苏星河长叹了一口气,道:“此珍珑乃是师傅耗费数年所致,奈何我资质有限,参悟三十余年,仍不能将这棋局破解开来!”
想要破解这棋局,若非历尽大喜大悲,看透世事,便是心怀大慈悲,大智慧之人。不论是哪种,恐怕都不适合做逍遥派的的传人。
无崖子布置这棋局,只是考虑到了残局的难度,却没想到下棋人的心境,想要寻一个符合他要求的年轻人作衣钵传人,便是翻遍整个大宋,也不见得能寻出一个。
苏星河见景舟走了过来,不禁道:“师弟被师傅连叹三句,学识远超我等几人,可谓是人中龙凤。不若师弟也来陪师兄下上几手。”
“既然如此,那我便来试试。”
景舟看了几眼棋局,思量片刻,取出一枚白棋,随手落在一处被黑棋围的水泄不通的地方。
“这。。。”
苏星河拽着胡子,满脸尽是不解之色,心里不断思量着景舟这一手棋的意图。
若是换了旁人这样下棋,他怕是早就要赶人了。
如此落子,与自杀又有何异?
可若说眼前之人不懂棋道,那更是不可能!
景舟朗然笑道:“哈哈,此时黑子白子错交缠绵,局势不明。师兄将这片白棋拿去便知,这棋局,可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苏星河依照着景舟的话,将那片被围住的白棋尽数拿下来,原本苦苦挣扎,眼见便要全军覆没的白棋,却有了一线生机。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枉我参悟三十余年毫无所得!”
苏星河身子颤动不已,喜极而泣,过了好一会儿,才将情绪平复下来。
苏星河捏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笑道:“此时白棋有了生路,师弟且再陪师兄下几手。”
景舟道:“也好,做事需有终了。”
俩人接连又下了几手,越下局势越明朗。
如此拆了十几手后,却是白棋冲出生天。
“师弟棋艺不凡,难怪师傅会惊叹连连。”
苏星河满脸悦色,一番话说的更是诚心诚意。
景舟道:“师兄谬赞了,我也不过是在灵鹫宫看到过这棋局,恰巧知道这珍珑的关键所在。如今这棋局也解开了,不若我等煮茶品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