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洋洋自得道:“也不多,大大小小的二十来个,怎么你是不是有哪个看上了?说出来本世子听听,看在你借钱给我的份上,指不定还能送你一两个。”
世子殿下虽然是个听的了曲,赏的了风月的体贴人儿,但是却始终坚信一个理儿,这天下漂亮女子多如牛毛,这要是一个个的去怜惜疼爱,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所以这不和自己想干的,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最多只是揩揩油调剂一下口味。
白狐儿脸立在一旁,身子倚在栏栅上,正翻动着书的手指顿了一下,侧脸朝前看去。
“你要不要来一块瓜?红薯挑的瓜,俩字好吃!”景舟拿着一块瓜皮朝白狐儿脸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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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儿脸摇摇头,又低头看起书来。
景舟对白狐儿脸的举动也不见怪,将瓜皮扔到湖中,朝着姜泥指了指,问道:“叫花徐,你身后那小丫头叫什么名字?”
“你看上她了?”徐凤年瞥了一眼景舟,面带怪色。姜泥这丫头性子这么泼辣,这都能看上?莫非山鬼就喜欢这种泼辣的丫头?
“然也。”景舟晃了晃扇子,朝着姜泥笑了笑。
“她,她不行,你换个人,这小泥人儿,是我院里的,不能送人。”徐凤年摇摇头,在姜泥的惊呼中,一把将姜泥拦在怀中。山鬼什么德性,他世子殿下还不清楚?看着人模人样,贵公子一个,只是这白日话风月的本事,丝毫不在他之下。
就风月之事,二人还有过一日的争论,他世子殿下坚持酣畅淋漓,而山鬼却非说细水长流才能体会其中的好处,理由是细水长流不易缴械投降,且放长线能掉大鱼。对此他徐凤年嗤之以鼻,在世子殿下心中,一直认为春宵一刻值千金,千金散去还复来此是正理。
“你放开我!”姜泥将葡萄放在一旁,从徐凤年怀里挣扎出来。
景舟笑道:“小丫头,你资质不错,可想过学剑?”
徐凤年一愣,面露诧异道:“你只是想让她跟你学剑?”
景舟翻了翻白眼,“不然呢?你以为什么人都跟你一样好色?况且本公子风流却不下流,多情而不滥情,她不过一模样普通的丫头,也就在你徐凤年眼中珍贵。”
姜泥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跟你学剑?你很厉害吗?和徐凤年狼狈为奸的能是什么好人!”
一句模样普通让她很不高兴,果然和徐凤年在一起的人,就没一个好玩意儿,净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论姿色而言,她即便是不如白狐儿脸,可也是少有的倾城之貌。
徐凤年朝景舟竖了竖拇指,虽然他常干一些用银子买诗词的勾当,存了不知道多少雅致的句子,但却从未有一句话能像“多情而不滥情”这样合他心意。
景舟摇摇头,一脸正色道:“小丫头你这话可说错了,我和叫花徐可是两路人,他狼狈我不奸。况且你要是跟我学了剑,就不用受叫花徐欺负了,非但如此,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能揍他一顿出出气。至于厉害不厉害吗,反正能打得过叫花徐,让你不受欺负。”
徐凤年勐的将嘴里的黄瓜喷了出来,对杀鬼的脸皮厚度又有了新的认知。
什么叫他世子殿下狼狈,他山鬼不奸?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俩人是半斤八两!
几个侍女掩嘴悄悄笑的同时,又纷纷将目光转向姜泥。在北凉王府的人都知道姜泥不同于一般的下人,在徐凤年心中有着不一样的地位。诺大的王府,只有徐凤年能欺负姜泥,只有二小姐能骂姜泥。
姜泥冷声道:“这里站着这么多人,你为什么要收我为徒?你不是也说了我长相普通?我就是一普通的丫鬟!要收你收你身后站着的那人!”
普通丫鬟几字姜泥咬的极为重。
景舟哑笑几声,这小丫头还真是有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