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吴小牛皮在别人眼里身份还值几分钱,在他眼里,即便是再加上吴大牛皮,也不过是一剑的事。要是不赶时间,不去寻那虎夔,景舟倒是不介意听这纵欲过度的吴小牛皮吹吹牛,看看是这小子继承了他爹几成的大忽悠术,是不是真的如和尚那般,口生妙花,将死的说成活的,将活的吹成神的。
一众女道窃窃私语,咒骂不断,虽说车上那紫衣公子也是个难得一见的俊俏人儿,美中不足的便是脸色有些苍白,像个喝药多年的病秧子。单论皮囊,即便是儒雅风流,在床上最会疼人的吴小神仙都比不过,可毕竟吴士祯才是她们的主子!
听到车上那人喊自己是狗,出生后便没有受过恶气的吴士祯脸上非但不见半分恼色,反而笑得愈发灿烂,问道:“诸位可是上山来游玩的?小道自幼在山上长大,对这山中的一草一木熟悉无比,相逢便是缘,不如小道带诸位在山中游玩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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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声色斜了一眼持枪立在车前的青衣女子,吴士祯又转身朝着一个身段妩媚的女道吩咐道:“你快些走,去里面知会声,有贵客临山。”
虽然吴灵素的本事他没学到多少,但在吴灵素言传身教和一众雍州膏粱子弟鬼混下,吴士祯还是有几分眼力,那英姿不凡,手持一杆大枪的女子,是个棘手的人。毕竟以前那些个上山的公子哥,身边哪个会没几个身手不凡的护卫?
景舟也不拦着吴士祯的小动作,闭着眼自言自语道:“这吴小牛皮忽悠人的功夫虽然不知道练的如何,但是这隐忍的功夫倒是练的不错。此时这小子心里指不定骂了我千百遍,想着等一会来了人,如何炮制我们。”
“只是你老子好歹也是个王,虽说是吹牛吹来的,但好歹也占了这天下第六还是第七洞天,开创了那什么劳子的鬼宵剑派,你说你即便是不如那名声在外的混蛋徐凤年,但好歹也得放句狠话,你连个娘都不敢骂?”
既然到了这青城山,便避不开吴灵素这对不是啥好鸟的父子。只是这打狗还是一群一群打过瘾,不然一只只打既费心又费神,还得去找,平白的浪费时间。若非吴灵素是徐骁留的暗子,留着还有点用,他顺手来个剑串老狗也不是不行。
吴士祯低着头,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这青城山乃是天下第五洞天,他老子一手创立的是神宵剑派。天有九宵,神宵最高,由此可见他老子创建的这神宵剑派是如何不凡,即便是龙虎山上那几个老头,在皇帝面前,对神宵剑派不也是赞誉有加?
只是到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膏粱子弟嘴里便换了词,一神一鬼,一字之差,却甚万里,当众打脸不外乎如此!
只等他再拖延上半刻,山上下来人,便好好收拾那膏粱子弟,顺便将那持枪的小娘子也掳回去,来一个大被同眠。一想到这,吴士祯心底又火热了几分,这习过武的女子,可不似那些直挺挺躺在床上的木头,最适合摆一些又奇又怪又难练的动作。
“青鸟,去领教一下这些山上的神仙,看看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下了床还有何本事。”景舟澹澹吩咐了一句。
青鸟应了一声,提枪朝前杀去。
吴士祯皱了皱眉头,躲入一群道姑身后。
按照他所想,以他的手段,应该还能再拖个一时半刻。
青鸟枪出如龙,丝毫不拖泥带水,大开大合之际,又招式精妙绝伦。最前面那个道姑手中出自大师之手的青罡剑,一接触枪尖,便被压出一个弧度,接着年逾三十却风情不减半分的道姑整个人倒飞出去,一连砸断了路边几根翠竹。
青鸟人随枪走,一枪快过一枪,枪身之上,似有巨龙盘绕,龙吟隐隐作响,若非几个道姑急忙布阵,气息隐隐相合,此时地上躺着的便不是一人。
吴士祯抹了一把冷汗,这由他老子亲自指点过的炉鼎,竟然经不起那和冰块一般的女子一枪,还好他向来小心谨慎,让人去宫内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