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瞪了这武当师叔祖一眼。
洪洗象急忙道:“那不敢。”
“就你这胆子,比姜泥都小!”徐凤年虽恨铁不成钢,嫌弃这骑牛的道士终年不敢下山去见他大姐,只是对着骑牛的学识还是有那么一点佩服的,问道:“牛鼻子,这虎夔是个什么玩意?”
洪洗象不解道:“世子何故问这个?”
徐凤年将手中的信一展,道:“山鬼抓了一头虎夔作脚力。”
“抓虎夔作脚力?”洪洗象愣住。
楚狂奴瞪眼在那信上来回看了几遍,也没看出个一二三四五,上面每个字他都认得,只是连起来便狗屁不通了,不由得转头看向洪洗象,咧着嗓子喊道:“小道士,你倒是说说,那狗屁的虎夔是个啥玩意?老子虽然打不过那紫衣小子,但是抓个脚力也不见得输,他抓个虎夔,老子就去抓个熊夔!”
被破锣嗓子震的耳朵嗡嗡作响,武当山上辈分最高的小道士回神道:“据记载,虎夔乃是上古凶兽,刀枪不入,水火不惧,只是最为稀奇,万两黄金难寻。”
徐凤年瞪眼道:“比本世子的六年凤还稀奇?”
小道士颇为忐忑的点了点头,生怕世子再用王八拳打他这张平日里照镜子,自己都觉得俊秀的脸,急忙补充道:“虎夔本就是天地异兽,说是神兽也不为过,可活五百年之久,实力之强,大概能媲美世子身边的这位高手。”
楚狂奴叫喊道:“小道士你说啥?那畜生能比得过爷爷的双刀?”
小道士吞了吞口水,然后“嗯”了一声。
徐凤年问道:“牛鼻子你没骗人?”
小道士喊了一句“无量天尊”,大义凛然竖指对天道:“骗人给世子打鸟!”
双刀老魁哑然。
徐凤年骂咧咧道:“啥时候一品这么不值钱了?他娘的你说这虎夔好歹也是个异兽,被山鬼按在地上捶晕过去,还有脸叫异兽?”
有山矗立于春神湖上,名姥山。
前些年这小山还没甚名头,直到出了一个号称青州财神爷的王千万,举家搬迁至此,才使得这座山渐渐为人所知。后来这姥山名气渐大,以至于南来北往的船只皆在姥山靠岸,歇脚之际,在山上顺带买些酒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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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隔着数里,便能望到姥山之巅一尊持玉瓶的巨大观音,据说是那青州财神爷耗费数十年建成的。菩萨脚踏黄龙,手捏宝印,作怒目金刚之状,俯视着春神湖,算是一处奇观。
白狐儿脸不知何时从船舱内走了出来,立在景舟身边,看着远处手捏无畏印的菩萨,疑惑道:“这手印竟然藏有一股浩然剑意。”
青鸟低声道:“这座菩萨很像王妃。”
景舟笑道:“自信一点,把那‘像’字去掉,王林泉这老头手笔也不小,这菩萨就是令人按照吴素来凋刻的。吴素乃是上代吴家剑冢的剑冠,一身实力直入天象,有此等剑意,倒也不甚稀奇。相对于那观音像,我倒是更对这青州的财神爷感兴趣。都说这王林泉唤做王千万,此时看来,这老头家资何止千万。围山造城,这可不是一个商甲能做的事。”
“可惜,这王林泉的女儿太小,不然做个赘婿,也是一桩美事,据说他那小女儿,才高八斗,灵气十足,是个能娶来作媳妇的人。”
他依稀记得这王初冬是徐凤年的第一个女人,虽然才女此名他不怎么认可,毕竟不论是那叫春神茶成为皇室供茶的诗句“春神茶”也好,还是风靡后宫结局死的一干二净的《东厢头场雪》也罢,实在难以入眼,还不如剑九黄嘴里常常念叨的“老狗老狗,天下没有”让人听了舒服。
是故这才女也得需要银子来铺路,若是没有王林泉的千万家底,换个人来写这“春神茶”,大概连姥山都传不出去。这世上厉害的非但有女子的枕头风,还有那能使鬼推磨的阿堵物、孔方兄。
只是这二者谁更胜一筹,至今没个结论。
白狐儿脸微微侧脸,问道:“你想当上门女婿?”
“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