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山后山
风云激荡,青黑二色光芒笼罩过大片天地。
四周不时有阴风刮过,有鬼啸响起,仿佛后山之上,乃是九幽地府,上面有万千阴兵过境。
年老大和野狗御空而来,远远瞧见那无边的黑气,均心惊肉跳不已,仿佛前方湖中院里不是自己堂主,而是破开封印逃出的千年妖魔。
二人对视一眼,不敢再驾驭法宝飞行,从空中落了下来,如此被竹海一遮,那令人心惊的黑气便不再直映眼前,仿佛压在心头重量也随之轻了一些。
“这么大的动静,一定是嗜血珠闹出来的,嘿嘿,我炼血堂的至宝,以我瞧来,威力当数圣教第一,万毒门的斩相思、合欢派的紫芒刃纵然是九天神兵,加在一起也比不过嗜血珠。”野狗说的头头是道,至于鬼王宗和长生堂,则是被他略掉,他拜入炼血堂多年,可从未听过这两门阀有何威力不俗的法宝。
年老大一对赤色眼珠盯着远方的黑气,激动道:“不错,即便是万毒门的至宝万毒归宗袋,也难以和噬血珠并论,八百年前噬血珠被黑心祖师所得,八百年后噬血珠又回到我炼血堂,可见我炼血堂恢复以往威势乃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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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二人虽知道噬血珠的凶名,却从未见过此珠,竟误将摄魂认作是了噬血珠。
便是这时,又有无尽青光冲上天际,野狗和年老大二人还未等靠近,便被无边的煞气和杀气逼退。
即便如此,二人依旧脑中嗡嗡作响,体内精血顷刻间滚烫如沸水,似欲破体而出。
“野狗,你说堂主是在炼制何法宝,竟然有此等威势?”年老大脸色苍白,连语气也软了几分。
野狗张了张嘴,并未说出一二。
年老大见此无奈笑了两声,也是,以野狗的见识,如何能知道堂主会炼制什么法宝?
“只是长生堂邀请堂主往蛮荒圣殿共商大事,我二人此时也无法将此事告知堂主。长生堂此次来的人乃是备受玉阳子倚重的孟骥,必然所商之事不是小事,就是不知堂主何时会出关。”年老仰首望天,长叹一声。
轰!
猛然一声炸响。
杀煞之气如奔雷滚滚,朝从四面八方而去,原本湖畔两侧的竹海,一经接触,点点绿意随之消失,竹叶枯萎,竹枝干瘪,好像竹子本来的生命被什么吸去一样。
下一刻,原本已经枯黄的竹海,又猛地炸裂,化作碎屑。
年老大和野狗呆立在原地,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不知过了多久,如刀似剑的气流变弱,年老大和野狗二人耳边有声音传来:“你二人来此何事?”
年老大强行压下心底震惊,将长生堂一事细细说来。
“算算时间,恐怕苍松该谋划联合魔教攻打青云门一事了,这玉阳子上蹿下跳,想要长生堂主持讨阀青云门之事,以压魔教其他几大门阀,不料正中了毒神和鬼王的下怀,青云门有诛仙剑阵在,牢不可破,稍有不慎则是身死殒命的下场,即便是上任魔教教主仇忘语复生,都无可奈何。”小院之内,景舟双手急动如电,不再去想长生堂之事。
一个个繁复的印决不断在他手中变换,噬血珠和摄魂两大至凶之物,散着幽幽玄光,漂浮在半空之中,温顺无比。
此时噬血珠和摄魂,凶性被他压下,只需以天地为炉,心血为火便可重新锻造,景舟自然不会放下手中之事,去长生堂所在的蛮荒之地。
不过魔教攻打青云门时,不论是天音寺还是青云门,不论是掌教还是长老,皆被牵扯其中脱不开身,他可趁机潜入天音寺后山和幻月古洞,谋划天书第四卷和第五卷。
既然玉阳子有意出风头,便再帮他一把,就是不知在诛仙剑下,长生堂还有几人能还。
吩咐了年老大和野狗几句,景舟又沉心炼起法宝来。
而后几日,空桑山后山上各色异光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断有五音律声传出。
声音时而高,时而低,时而又似闺阁怨妇低吟,缠绵不已,柔靡万端。只是下一刻,使人感到心旌摇动百脉贲张的浅诉又变成鬼哭狼嚎,声声摄人心魄,不似世间之声,而是来自幽冥地狱。
如此又过了七日,后山之上,乌云压顶,沉沉气势令前山众弟子喘不过气来。
漆黑的云层之中,闪电奔走,一股恐怖的力量在其中孕育。
天地之间,一片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