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至此处,他又看向那个喽啰,提高了嗓门儿道:“这个笑无疾的样貌年纪如何?可有人看见了?”
“回禀教主,青莲堂有不少兄弟都看见了。”那喽啰回道,“据他们所说,此人的脸很是古怪,其脸上总挂着怪笑,看着有点渗人……另外,他杀出青莲堂的时候,身上还穿着咱们火莲教的圣服。”
尸烆子又问道:“他用的是什么兵器?”
那喽啰顿了一秒,再回道:“呃……是一把刀。”
“哦?又是个刀客吗……”尸烆子沉吟了一声,接着便陷入了思考。
片刻后,尸烆子便拿定了主意,复又开口,对那喽啰道:“嗯……你现在就传令下去,让红、蓝、黑、白四堂的堂主来总坛听命;另再命人到各处的城门口跑一趟,跟那儿的总旗官还有我们自教的兄弟都知会一声……就说,由此刻起,济宁城‘许进不许出’,有违者,以乱党论处,即便是身穿我们火莲教圣服的也不得例外。”
…………
同一时刻,济宁城外,某驿馆。
纵是驿馆,多少也会有那么一两间不错的上房的。
而闻玉摘住的,自是上房。
此刻,其屋中有人,桌上有菜,杯中有酒。
但……他请来喝酒的人,却是迟迟未到。
闻玉摘并不常等人,因为通常都是别人等他。
当然,假如他要等,他也可以很有耐心。
他曾经为了吃上一尾由“玉钓叟”从冰窟窿里刚钓上来的新鲜冬鱼,在冰天雪地里站了整整一晚;也曾经为了杀一个并不怎么有名的马贼,在一条山路上傻等了整整三天三夜。
有时候他等人是为了享受,也有时候是为了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