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贵干？”方一凡心中暗自叹息，身为老魏的血脉，他不能视若无睹。

“我们换个地方谈。”魏念琪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一阵风。

大门轰然关闭，回荡着沉闷的响声。

“一凡，看在无华的份上，她若有冒犯，你莫要与她计较。”

“你们年纪相仿，也请你多体谅无华。”周可人面带忧虑地劝说道。

“我会尽力。”方一凡回应。

晴空下的灵韵幼稚园外，魏念琪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何事？”

“你之前寻找音律，竟耗时十余息？”

“不错。”

“后来为何如此高深？你是不是与家父串通，欺骗于我？”

“绝无此事，我方才听周师提及你与家父的赌约。”

“此理不通......”

“修真之道，岂是凡俗科学所能解释。”

方一凡的话语让魏念琪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接话。

“若无他事，我要继续修炼琴艺。”方一凡淡然道，欲离去。

“你能否不再向周可人学琴？”魏念琪拦住方一凡。

“为何？”方一凡疑惑地望向魏念琪。

“无须多问！”

“你不是想修习导演之术吗？”

“我请家父全力栽培你，他人脉广泛，有他全力支持，你可少走数十年曲折之路。”

“他正筹备一部电影，欲冲击海外大奖，我可以请求他将你列为副导演，如何？”

魏念琪认为自己的提议已足够诚恳。

“颇具诱惑的条件。”方一凡感叹。

魏无华筹备的电影，应是有望夺得紫金棕榈奖之作。

挂名副导演，对任何导演而言，都是一生的荣耀。

足以享用至终老。

“你答应了？”魏念琪眼中闪烁着得意。

“我拒绝。”方一凡摇头。

“为何？”

“副导演你不满意，那第二导演呢？”魏念琪急切地提高筹码。

“......”

姑娘，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这是在出卖你父亲啊！

方一凡为魏无华感到不值，养出这样的女儿。

所谓第二导演，即方一凡的名字列于魏无华之后。

这意味着，魏无华筹备的电影，名义上由魏无华与方一凡共同执导。

进一步讲，紫金棕榈颁奖礼上，方一凡有资格与魏无华一同登台领奖。

然而，那时方一凡恐怕尚不满二十。

这等同于伪造修为，外界会认为魏无华强行提拔方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