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欧阳班主就啐了口唾沫,“呸呸呸,当我没说,还是鹤贞重要……”
当然是鹤贞重要,光是此行下扬州,挣得就不止这个数,关键是,客人点名要欣赏鹤贞的舞姿。
说话间,畅音班的管事就带着赎金回来了。
密实的黑色布袋里装了一块砖块大小的金子,可这分量就比砖块大多了。
副将道:“这群莽夫还挺聪明,知道折成黄金,否则,要是一大箱白银,他们扛都扛不走。”
欧阳班主立斥:“这不叫聪明!这叫狡猾!”
吴恙让副将点了一小队人,换上了简单寻常的衣服。
一行人兵分几路,吴恙和副将跟在欧阳班主后头不远处,其他人分散掩护,向着河边而去。
静河临近瀑布的地方只有一处,就在城西郊外,离半月坡不远,很快就走到了。
可到了河边一看,欧阳班主顿时傻了眼。
河中央空荡荡的,只有礁石,哪有什么小船?
他回头看了吴恙一眼,见对方做了个安心等待的手势,这才心安了些。
这金砖颇有几分重量,他抱着站了会儿,就觉双手酸胀不已。
“客官,您在等什么呢?”
马厩边上的小二哥朝他打了个招呼,欧阳班主这才想起,此处不正是早晨喝茶之地吗?
哎,这不过几个时辰,却已物是人非……
他叹了口气,道:“我随便看看。”
“看风景呐,那您不如边喝茶边看吧?”
欧阳班主想了想,自己抱着个布袋,站在河边,看上去反倒突兀。
站着等也是等,坐着等也是等,倒不如叫杯茶,边喝边等。
“好,给我冲壶压惊茶。”
不远处灌木后方,副将一脸无奈,“将军,咱们在这儿喂蚊子,这家伙怎么还喝上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