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吕斌很愤怒,很郁闷,很无辜。
他觉得,段浪是在冤枉他。
他什么时候说过要给段浪下跪了?他刚才,是叫段浪给自己下跪,好不好?
可是,菲吕斌不明白的是,这个段浪,究竟是什么理解能力?
就算他理解能力有问题,这也就罢了。
可是,他怎么可以信口开河,随意侮辱自己,说自己是一个伪君子,是一个小人,是一个不伦不类的废物,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呢?
恶语中伤啊!
强忍着愤怒,菲吕斌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段浪,说道:“混蛋,如果,你现在不为自己刚才的行为道歉,我,菲吕斌,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啊?”段浪瞪大了眼睛,满是难以置信,道。“我说,菲少,你,你怎么能这样?我仅仅是因为你想跟我下跪,迟疑了几秒钟而已,再说,后来不是答应让你跪了吗,是你自己不跪的,你又何必如此动怒,要我不得好死呢?”
“杂种……”菲吕斌气得一把抓起办公室门口的报架,就朝着段浪奔来。
原本整齐有序摆放在报架上的许多报刊杂志,瞬间散落一地,还有些,在惯性的作用下,朝着段浪砸来。
“哐当!”
说时迟那时快,在菲吕斌将报架朝着段浪脑袋砸来的一瞬,原本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吮吸着香烟的段浪,身体骤然而起,鬼魅如电,单手一挥,那原本要砸向自己跟吴爽的许多报刊杂志,纷纷在段浪这轻描淡写的一拍之下,纷纷朝着菲吕斌倒飞回去。
有的砸在菲吕斌的脚上,有的砸在菲吕斌的腿上,有的砸在菲吕斌的腹部,有的砸在菲吕斌的胸口,还有些,砸在菲吕斌的脑袋上,遮住了菲吕斌的视线。
面对如此一幕,菲吕斌已经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狠狠地教训一下段浪这个混蛋,因此,他丝毫没顾忌砸在他身上的报刊杂志,手中的报架,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朝着段浪刚才坐着的方向砸去。
只是,让菲吕斌万万没想到的是,某一个瞬间,自己牢牢抓住的报架,却是一松,一股巨力,直接将自己手中的报架夺走,只几秒钟时间,沉重、坚固、庞大的报架,就砸在了他的脑袋上,而自己的脑袋,更是穿过了报架的空隙,让巨大的报架,就硬生生地砸在了自己的肩上。
无穷无尽的疼痛,顿时弥漫着菲吕斌全身,原本帅气迷人的菲吕斌,终究是忍不住巨大的疼痛,“啊”的一声嚎叫。
菲吕斌还没反应过来时,段浪迅速抽回报架,再次朝着菲吕斌砸来。
如此一幕,让菲吕斌浑身上下,不由地一阵麻木,眼瞳中,充斥着恐惧,整个人的身体,更是忍不住地颤抖着。
“别……”菲吕斌仓皇而悲凉又似害怕的哀求之声,顿时响起。
“哐当!”
段浪却根本没理会菲吕斌这求饶之声,手中的报架,再次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