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都被钱晨杀怕了,杀的恐惧,杀的手脚颤抖,再无出手的胆气。
这宗门名誉只是重如性命,但终究还是不值性命。
于是两家长老安之若素,呆若木鸡,在他们的带领下金川门弟子很快就一哄而散,不敢挡在钱晨的身前……
如今金川门内,哪还有一位非三家出身的真传弟子,其他外门别姓,也没有为这三家卖命的心思,待到那点忠诚于门派的弟子死完了。其他王、文二家的弟子在他们长老的带领下,紧闭洞府。裴家的子弟便发现自己孤立无援,只好往主心骨掌门处汇集。
裴博裕刚刚收拢那些被杀散的裴家子弟,就听闻殿外有人朗声道:“裴掌门可在殿中,散人钱晨如约来取赌注!”
那声音的语气平平淡淡,但听闻此声,倒有七成的裴家子弟都忍不住浑身微微颤抖。
似乎能从这这平淡的语气中,听出一股铭刻在骨子里的森寒杀意!
那裴家子弟有些畏惧不前之时,裴博裕却只是放声大笑,那笑声之中,绝无半点喜意,而是彻骨的仇恨,其中怨毒,叫旁边的孙真人听了都浑身发寒。
裴博裕大笑道:“好,好啊!为了这赌注,你却是灭了裴某满门。”
他步入大殿之外,却见一个清秀少年,身边乌金剑光弯曲如新月,更显得灵动莫测,只在那少年身边游动。而少年掣着一把油纸伞站在大殿前,那伞上薄薄的一层清光,面对铺天盖地的雷火法术,只如细雨一般,丝毫攻不破那层薄薄的清光。
钱晨侧对着大殿站着,看到有人从大殿出来,才缓缓回头。
两位已经是生死大仇,再无一丝缓和可能的大敌只一见面,便是全力出手。
裴博裕大袖一甩,蔽日遮天,那一只衣袖铺天盖地的笼罩了半边天地那金川门高数十丈,巍峨宽广的主殿,都消失在了这仿若惊涛骇浪席卷,笼罩天地的大袖之后。更勿论裴博裕的身影了!
这遮天蔽日的袖影,将他挡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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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袖掠空,犹如长江大河,裹挟着无数流沙横空而过,那大殿之前的青石台阶赫然全部破碎,在这一袖之威下,俨然携万钧,横扫而来。
钱晨手中天罗伞垂落清光……
他压住跃跃欲动的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