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盈盈一笑道:“我妙音门舍了一代弟子的清白,倾力相助风阳子化神,岂料你祖师落井下石,非但不应诺交出那笔剩下的巨资,反而翻脸夺我门中至宝……没想到了如今,他寿元竟然真的将尽了!真是报应不爽!”
“说实在的,本门先前还不敢确定,才与人设局,透露出此地有你所需的幽魂云母的消息!看一看你的动向!”
“如今我们非但确定了风老鬼寿元将尽,还猜出了尔等准备炼制的延寿丹药是什么!”
黑袍修士也平静道:“毕竟我们同时放出了十三种用于不同延寿丹药的灵药消息!虽然你们很聪明,将所求的灵药混杂在其他种种灵药之中,但依据你们下手时的决心不同,也有你们五大世家自己人通风报信的缘故,我等才终于锁定了其中一种……”
“那便是唯一需要幽魂云母的黑天转生丹!”
“风老鬼化神有缺,终于不能再强行延寿!所以你们便想炼制可以叫人完美夺舍一次的转生丹!”妙音门的女修冷笑道。
范存禄死死盯着几人,罗真门的结丹修士脸色也更加难看,又听范存禄道:“所以,先前海市之中出现的函光仙芝草、先天灵胎光是尔等出售,都是用来试探我百舟海会的?”
“没错!”
铁青海道:“为此我大哥血衣侯亲自出手,劫了你们范家的商船,抢走了九翎凤眼草!引走范家家主,也就是你那结丹后期的老爹!然后让你麾下的那只商队,获得幽魂云母的消息!”
范存禄心中更是绝望!
血衣侯自从闯出名号来后,与人斗法,劫掠修士从未失手,其在风闻楼潜龙榜上的名号,也是实打实的杀出来的。
据说此人杀敌之时,以奇异法诀掠夺人精血,融入飞剑之中,可以燃烧敌人精血化为剑气,增加飞剑的威力。
故而对敌之际,极为嗜杀,浑身缠绕夺取来的精血,犹如浴血,才被人称为血衣侯!
这样精于杀戮的修士,以一敌多位结丹真人都只是等闲,没有四五位结丹后期的高手,绝对抗衡不了他。
而那只押送九翎凤眼草的船队,只是结丹修士便有九人之多,远不是他自己孤身一人请来几个帮手就来此地冒险可比的。血衣侯固然有人相助,但能袭杀一整个船队,没有逃出一个豁口,其剑法之可怕,已不用在提!
今日这一局,怎么看都是十死无生的杀局。
就在范存禄面露一丝狠厉之色,准备引动自己体内的禁制之际,却发现自己手脚发软,甚至连一丝神识都提不起来了。
看到他骤然瘫软下去,黑衣修士冷笑道:“不是为了防备你自戮,我等何苦说那么多?”
他转头对妙音门的女修赞叹道:“妙音门精心炼制的七妙化元香,果然不凡!如此,我们可以慢慢炮制他,定要拷问出风老鬼准备的庐舍是何物!”
妙音门的女修掩嘴笑道:“道友谬赞了!奴家这里有一百种方法,叫他开口呢!”
“还想逃!”铁青海拎着罗真门的那位结丹修士,冷笑道:“你倒也谨慎,知道此地杀机暗藏,不敢擅逃,中了七妙化元香的滋味如何?你是结丹修士,拿下可不容易……”
他对那巨大的紫色蛟龙一点头,蛟龙张口吐出了一位身材枯瘦的修士。
他浑身粘液,手中却抓着一个神似罗真门结丹修士的偶人。
此人嘻嘻笑道:“非得由我暗中下咒配合不可!多费这些功夫,就是怕你心下一横,杀了旁边这小子!”
金鸡观的左元道士浑身瘫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心中暗叹道:“终究还是为这点人情,赔上了自家的性命去!”
“所以修道人万万不可欠人家的因果啊!不知我死后,金鸡观是否还能维持下去,那几个劣徒,可千万不要堕了祖师的道统,也不知钱道友能不能逃出去……那血衣侯如此恐怖,只怕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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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青海将头微微一仰,看向头顶的海渊,皱眉道:“大哥怎么还没斩了那人回来?”
黑衣修士冷笑道:“我等汇聚至此,便是为了从这小子脑袋里撬出风老鬼准备的庐舍相关的线索!我们排除了五大世家这么多人,就这小子可能知道一些消息。若是从他神魂之中挖不出什么消息,还要劳烦紫虬道友,将他炼成巫偶才是!”
紫虬吐出的那老者喋喋怪笑道:“那是自然,尔等只管相信我的手艺,只要这小子不遇到元婴老怪,绝对没人能看出什么来!”
其他几人听到他那古怪的笑声,心中具是一寒。
此人实在太过古怪,他们甚至分不清他是某位培育了紫虬的散修,还是那只紫虬才是它的本体,而这幅肉身只是它伪装的躯壳?
但众人联手,本来就只是为了对付风阳真人这个老怪物,相互之间只怕是利用居多,就不用谈信任这种小事了!
“风阳老狗乃是枭雄性子,其不是没有转世重修的机会,而且他若肯舍了肉身,将阳寿转为阴寿,在苟延残喘千年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情况下,他为自己准备的转生庐舍,定然拥有极大的秘密!应该是他准备弥补自己修行缺憾的一个后手!”黑衣散修狞笑道:“我们若能夺得他为自己准备的庐舍……”
“什么秘密!”海渊之上传来一个好奇的声音。众人心中都是一惊,四人尽皆抬头……
却看见一个满是血污的人头被扔了下来!
铁青海这一刻整个身躯都凝滞了!
他止不住的颤抖着,死死盯着那满是血污的人头,他扒开人头的乱发,露出那个和自己有些相似的面孔,歇斯底里的发出一声浑然非人的凄厉哀嚎:“大哥!”
钱晨擦拭着手中的少清信剑,在礁石上就地一蹲,探头望着那深不见底的海渊,对下方的人道:“什么秘密?能说给我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