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们若是从此为这酒所迷,自己的大药也养不成了!”
此言落入众人耳中,才顿时让人凛然,几位弟子连忙拜道:“谢燕师叔点拨,少清弟子斩妖除魔,养一口剑气,绝不贪图灵药!”
燕殊看了徐徐醒来的何七郎一眼,袖子一挥,将要下拜的他扶了起来,不听他如何感谢,只到:“你们快点走吧!看着就烦……”
然便后将众人赶了出去……让他们快点起程!
看着众人离去,燕殊才感叹一声:“昔年我与人、与妖魔搏杀千百次,几次于游离生死间,才锤锻出胸中的一口神铁。”
“又勤炼剑术,养出一口剑气,最后每秉正道,读儒书,行侠义之事,孕育一朵浩然心火。然后千锤百炼,得以将这三种大药铸就剑胚,最后斩出那一剑成丹!”
“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容易就养出了三株大药,真是可气!”
他回头道:“宁师妹,你说呢?”
宁青宸不知什么时候也下了雪山,来到观中,闻言笑道:“我比师兄还要难一些,我拜月数十年,才在目中孕育一缕月华光!”
“又得凤师相伴,听钱师兄讲道,得他先天太极相助,才渐渐养出一点先天阴阳性!最后还是钱师兄算出我的机缘,让我登上建木,凝练罡煞之气,才养出最后的冰魄气,得以丹成一品……”
燕殊将手中的葫芦递过去,笑道:“钱师弟赠我的酒,也分师妹一杯,巩固金丹如何?”
宁青宸却笑着摇头道:“钱师兄和我说过,此酒是师兄接近阳神才能喝得,我如今道基求纯,此酒饮了反而有些妨碍。等到我成就阴神,他在那归墟秘地的太阴星上,已经埋了一瓶女儿红,更适合我!”
“司师妹也是如此,她的那瓶酒还在神庙之中受人供奉,要积攒愿力,成就法酒,日后行罗天大醮,与诸神共饮!”
燕殊闻言笑道:“好个钱师弟,原来人人都有份,我还以为他知我好酒,特意酿来给我的!”
说着,他来到那一缕神曦落下之地,将葫芦中的酒液倒出一杯,洒在地上。
那酒液迅速渗入地下,地底深处更是传来泊泊的饮酒声,让燕殊为之一愣。
这口酒液被地下的建木枝干汲取了大半,建木老祖那边才懒洋洋的挤出一道先天甲木之气,配合残余的酒液,滋养那灵种。
灵种终于萌发,一株通体如玉,缠绕五色烟霞的小树,从地上冒出芽来,迅速成长,很快就到了燕殊小腿那么高,散发着丝丝的清香,闻之可以闻言心神。小树吞吐灵气,颇为神异,叶上缠绕的烟霞是一种药性,蕴藏生机!
燕殊捂着葫芦口,对着小树无奈摇头,叹息道:“老祖,你这又何必呢?”
那悬山地下散发出一丝凛然气机,带着一丝警告之意,让燕殊闭上了嘴。
一行去东海的几人,离开燕殊的道观后,便相互打了一个招呼,各自回去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韩湘回到自家师尊的洞府,看到葭月真人,低头便跪拜,葭月真人上前心疼的扶起她来,叹道:“你这又何必呢?”
“你应该知道,我素来不喜欢她的心性,当年我见到你们姐妹的时候,看到你咬着下唇在那里练剑,眼神坚毅,便一眼就看中了你!而你妹妹那时对我百般讨巧卖乖,我就是不喜欢她。并非是你抢了她的东西,而是为师的选择!”
“为师虽是女子,但喜欢素来喜欢坚毅之人,似那般缠人,柔弱,依仗姿色行事之女,虽然世间女子大多都是那样,但我就是不喜欢!”
葭月真人道:“为师最讨厌的,就是依附他人。便是我掌门师兄,若是想要摆布我,我也要拔剑和他一较高下!”
“我并非让师父收下我那妹妹,只是求师父多管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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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湘求道:“当年我父败于长明派,琼湶上下都要依附于长明,我为长女,本该支撑家业,但师父看中于我,救我脱离此宗,得以拜入少清,受师父管教。”
“小妹昔年虽然骄纵了些,但是心性尚好,这些年乃是在长明为了支撑琼湶,受了此门风气感染,才有了许多妄心。”
“弟子总是忍不住想,若是当年她去了少清,我留在琼湶,她受诸位长辈教导,绝不至于此!因此,同门师兄弟多有不喜她,我却不能不管她!不求师父庇护,只求师父多看着她些,莫要让她再走错路了!”
“人心乃教化而成,并非天生就有道心,我们血脉至亲,自然要她走正道,岂能因为她一时差错,便不管不顾,任由她继续错下去?”
葭月真人听闻此言,神色也柔和了下来,拍了拍她的手道:“韩妃虽然有攀附龙宫之举,但处于长明恶地,也难免如此。为人终究没有什么恶迹,心性虽然稍差,但也就不入我少清的眼而已,未必比这云海上许多旁门世家修行的骄纵女子差了!”
“你放心,我会好好教她的,少清有几门炼魔的剑术,我向掌教那边求来一门,传给她,让她下地渊诛魔修剑!你回来了!保证还你一个杀伐果断,独立自强的妹妹!她若真能改了心性,为师请几位师妹收她入门又如何?”
韩湘这才放下最后一丝担忧,下拜叩首道:“师尊,弟这就去了!”
“早去早回!”
葭月真人看着自己的徒儿身入劫中,身影渐渐消失在云海,突然一纵剑光,飞上云霄的少清宫大喊道:“掌教师兄,若是我徒儿此行有差,我绝不和你干休!”
“我先去斩了那毒龙峡的那群龙崽子出气,回来之后,你若还不给我个解释,我就夺了那群毒龙的承露盘碎片,自己下东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