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兵字印统率一切神兵,生生在神兵之中种下来自‘我’的神明这一手太过恐怖。
等若任何神兵在黑獭手中都能发挥十二分的威力。
此番出征,最紧要的便是为将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若是不能发挥机动,被魔军围杀,便是再好的战术谋划,也要成空。
故而只能赐下法器,发挥出宇文黑獭射术的优势出来。
一行人刚出城门,便环绕拓跋焘组成了风扬阵,顿时天地元气化为滚滚风力,托举着他们,一行人的煞气在阵法之中流动,瞬间速度加快了十倍,在路上飞驰。
这期间坐镇副将位置的宇文黑獭,也能将自身的神识感知传递给主将拓跋焘,他心中的种种犹疑,都倒映在拓跋焘眼中。
但拓跋焘引而不发,一直到那种冥冥之中感知到的杀气越来越重,终于菩提心眼锁定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来源。
乃是他们头顶右侧,组成阵法的云垂军旗。
拓跋焘顿时捞起身侧囊中的雁鸣弓,弯弓搭箭只在瞬息之间。
随着风扬阵变化为蛇蟠阵,旗面失去风力缓缓落下。
箭矢只化为一道流光射中军旗,但却见军旗中传来桀桀的怪笑,落下的棋幡一卷,就将那箭矢缠绕,棋幡之中伸出了一只手,把箭矢抓在手中。
然后旗面化为一张黑色的皮囊,从旗杆上飞出。
“众将士随我放箭!”拓跋焘喝令道。
兵家修士只在一瞬间,箭矢便如雨一般飞起,在拓跋焘的牵引下,朝着飞走的棋幡射出一道堪比神通的煞气之箭。
“眼力不错。”
钱晨故意被那一道煞气之箭射中,脱去一层人皮便化解了此箭,口中桀桀笑道:“竟能看穿我月魔宗的画皮大法,但本人只是魔宗区区一名小卒,就能出入城中如无人之境。若是我家宗主出手,嘿嘿,只怕哪一天你们的将主,城中的镇守修士这等大人物无声无息的被替换了,你们都不知道!”
“注定死的不明不白……”
他飞起的皮囊一卷,化为旗帜,瞬息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一时间这一队骑兵心里越发压抑,他们身怀重任,但刚刚出发便被月魔混入其中,走到现在才发现,如今月魔遁逃,前途越发晦暗不明起来。
黑獭骑着马疾驰而出,捡起钱晨遗落的皮囊呈了上去。
摸着滑腻的人皮,看了两眼人皮的面貌,拓跋焘面色凝重道:“果然是那个马夫!画皮魔头遁逃之法,一张皮就是一条命。如今也算射杀了他一条命了……”
虽然口中这般说,但是拓跋焘和旁边几位知情的副将军官都没什么好脸色。
区区一张人皮而已,对于月魔来说,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代价。
钱晨没有和他们一起往武川而去,而是中途绕向了阴山道,皮囊犹如一条空中飘飞的黑布一般,朝着那座黑沉沉,宛若横断阳世的山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