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徐小受视线一转,看着自家师妹,“可我也没随便啊,再说,我师妹也不是别人。”
守夜:???
他一时懵住,但立马反应了过来。
现在是谈论这个的时候?
随便?
别人?
你的关注点怎的如此奇葩,我的意思是,这玉石,不能给人!
师提远远看着守夜气得黑脸发紫,胸口起伏不定,却是一句话没能憋出来。
当下顿时有了一种感同身受的错觉。
但是为了防止徐小受被一巴掌拍碎,他还是出声劝着。
“宽容,是一种……啊呸。”
师提感觉自己这话一出,那无异于是火上浇油,立马含笑忍住,传音道:
“忍一下,忍一下。”
“这家伙是这个样子的,第一次接触吧?多习惯习惯,就好了。”
守夜捋顺了气,哆嗦着嘴唇,恨恨道:“你小子不要乱来,这东西很重要,我们要作为凭借,以此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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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已经有些失态了的他,一刻也不想要在徐小受面前待着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噢?”
徐小受却是一惊。
他就觉着这红衣不怀好意。
强行要给出的东西,哪有什么好货?
“你的意思是,要凭借这东西,监视我?”
哪怕再虚,徐小受觉着自己还是要和这红衣对质,直到谈清楚。
守夜感觉肾都疼了。
这家伙的脑回路是和常人不一样的是吧!
“没有!”
他气得战栗,怒道:“它就是一个普通的传讯石,仅此而已!当然,只能对接红衣这一方。”
“噢噢。”
徐小受嘴一嘟,狐疑道:“那……不会有你的什么灵念啊,附在其上吧?”
“……”
“受到诅咒,被动值,+1。”
守夜无力了。
他感觉再在徐小受面前待着,自己可能真的会压抑不住体内的杀气,随意找个人来杀了泄愤。
“你拿着先,这东西,没你想的那么恐怖,他就真一普通的传讯石。”
“哦。”
徐小受点头:“既然如此普通,我也并不是很需要,为何不能送我师妹?”
“?”
守夜身子脚下一滑,差点整个人扑倒。
这一下绕的,不仅他这个红衣懵圈,连带着场中的众人,也给绕进去了。
“说的真特么有道理啊!”有人惊叹出声。
“这我要是不跳开来看,真要被徐小受给拐得家都不认识了。”
“我滴妈耶,这徐小受胆儿是真肥呢,能拿着玉石已然是很强了,他不要就算了,还变着法儿贬低这玉石的价值?”
这下徐小受听不过去了,回头看着那人道:“谁说是我贬低的,他自己说不重要的。”
守夜手指哆嗦着,叱声道:“都给我闭嘴!”
全场都安静了。
落针可闻的那种。
师提在前头坐着,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原来,看别人被徐小受绕,是这么畅快的感觉吗?
突然,他想到了彼时在丹塔,别人看着自己发怒,是否也是这种感觉?
这下他笑不出来了。
立马和守夜站在了同一条阵线上,怒视徐小受。
徐小受战战兢兢:“我就正常说话……说话,也不行了吗?我说话触犯法律了吗?”
“呃啊~”
守夜万般怒火,终究化作无力的呻吟。
他面容一肃,闷声道:“玉石,拿着,敢送人,老夫杀了你!”
“受到威胁,被动值,+1。”
这下徐小受乖了,不敢皮了。
“哦。”
他立马将玉石从木子汐的手上夺过,直接扔到了戒指中。
守夜这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原来,和徐小受对话真正有效的手段,不是墨迹,而是要用绝对的武力,压制吗?
这家伙……
守夜承认。
活了半生,这是他见过最骚气的一个了。
简直是怎么作,怎么来。
偏偏,有理有据!
可恶……
压下徐小受,他再也拖延不敢,直接往高台上走去了。
毕竟除了这小子,还有其他的灵阵宗师,是他要接触,以及考核的。
……
“待得那几个老家伙出来,我的白窟名额,应该也就能到手了吧?”
徐小受呢喃自语着。
他看场中的局势,不像是能很快解决的情况,当即心头一动。
“炼灵道的比试结束,似乎就只剩下最后的挑战赛了?”徐小受偏头问着。
付行还没昏迷的时候说过的规则,他也听了一些。
那最后的一条,便是四项比试结束之后。
因为可能场中有些人的战力是特殊的,到时候会有一个挑战赛,让人有最后一次机会,挑战场中已经夺得白窟名额的选手。
这,也包括未战却已经拿到白窟名额的五大势力。
往年,这一条基本上都是摆设。
毕竟能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夺得名额的,实力都是看得见的。
但今年不一样。
苏浅浅在一侧,听闻这话,俏脸已经开始有些凝重了。
“是的。”
她点着头,突然释然一笑,抬起了眸子,似有灿烂星芒。
“这次我过来,就是为了面对这一战的。”
“可能,不止一战。”徐小受道。
苏浅浅摇着脑袋:“苏家虽然没落的,但今日有我在,他们也绝不可能从我手中夺得名额。”
对这一点,徐小受不置可否,却再问道:“但你想过没有,苏家只剩一个你了。”
“只要你在今夜倒下,天桑城第一天才的名号彻底不复,苏家,才能算真正的彻底没落!”
“四大世家,也唯有其中一个真正陨落,其他的,才有崛起的可能。”
苏浅浅一怔。
她确实有想过这一点,但是,已经尽量不往最坏的方面去思量了。
可徐小受却不会像她那般天真,而是血淋淋的直接撕开了这一层伤疤。
“我……”
“不用怀疑,最终你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其他郡城的天才对于白窟名额的渴望,还有那就算是车轮战也要将你废了的天桑城诸多世家。”
徐小受叹着气:“真正的难关,才刚刚开始。”
苏浅浅脸色一苦,她知道这有多恐怖。
但是,从“墓名城雪”丢失的那一刻,从蒙面人在后山对着她平淡说出那般惨烈的现实之时。
她便知道,这些,都是自己要面对的。
现实是残酷的,但最终,谁不都还是要微笑面对呢?
展颜一笑,苏浅浅望着徐小受,道:“我知道的呢,小兽哥哥不必担心,哪怕是车轮战,我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