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想说人家厉害,人家看得出来鬼兽的属性么?
他下意识的就要胡扯几句了。
但看着对面完全阴森下来的面庞,说书人知晓,这一波,若是真要胡乱出口,对面真有可能灭了自己。
风瑟瑟的吹。
明明夜幕已经被守夜收走了。
说书人心头却突兀的被黑色全部笼罩。
“说。”
“放轻松点。”
守夜手指敲着地面,轻声道:“想明白了就说,老夫也不喜欢杀人,老夫只杀鬼兽。”
说书人收回了目光,低下头来。
“其实,人家……呃,我真的看不是很出来。”
“它似乎不是冰属性,但会冰遁,这个我也说不清。”
“可我来得晚,除了那一闪而逝的冰遁外,其他的,几乎也都没见着。”
“也或许,不是冰属性的话,它在隐藏着什么?”
“看着我。”守夜突然出声。
“嗯?”
说书人抿着唇,视线上移,仅一眼,就收了回去。
“害、害羞……”
这一下,守夜肺都在抽搐了,地面直接被他揪出了一捧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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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拷问已经酝酿到这个程度……
这家伙,故意的!
他就是要打破这种问话的局面!
“回答我。”
守夜松手,拍着沙子,道:“冰属性,是与不是?”
“我不是很清楚……”
这一次说书人摇头得坚决了。
“嘭!”
地面直接炸开。
守夜暴怒一拳轰下,说书人整个就被弹了起来。
“啊——”
惊叫声中。
虚空突然扭曲,直接化作空间锁链,箍住了半空中说书人的身形,横着吊起。
随即,黑色力量自地面蔓延,点滴往上。
继而汇聚到了说书人脖子上方,化作一口黑暗侧刀。
滴滴粘稠的黑色液滴就这样垂下,从说书人的脖颈处滑落,在半空拉出一道长丝。
说书人面上浮现慌色,“我没有骗你,我什么都交代了,你为何要杀我?”
“别装了,堂堂‘圣奴’七把手,多累。”
守夜嗤笑一声,道:“老夫再问清楚一点吧,冰属性,是与不是。”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你的回答,只能在两个字以内,懂?”
说书人面带哀求,“我真不清楚,我……”
“嗤!”
侧刀在虚空一转,直接竖着插下,径直贯穿了说书人的背部。
鲜血喷涌。
说书人“噗”一声便是吐血了,当场昏迷。
“抱歉,忘了你现在是个普通人。”
守夜抹了把脸上血迹,“啪”一下,隔空一个耳光,便是甩醒了说书人。
“回答吧,是与不是。”
说书人这下不装了。
他面色完全阴沉了下来。
“你叫什么?”
“守夜人。”
守夜笑眯眯道:“欢迎报复。”
“记住今天,记住此刻。”
说书人的声音也完全冷冽了下来。
“老夫会的。”
守夜含笑,继续问道:“冰属性,是,与不是?”
“不是!”
“咻咻咻——”
黑暗侧刀在虚空化作十数短箭,当场飞蹿,从四面八方将说书人插成了马蜂窝。
“嗒嗒嗒……”
血液一抔一抔往下砸。
守夜突然定住,一挠头。
“哦,抱歉,你说的是‘不是’呀,和我预想中的有些出入呢!”
“抱歉,一时没刹住。”
说书人面色完全白了,奄奄一息的。
“你,会死得很惨……”
他虚弱的,一字一顿说着。
血液从其平吊着的身子顺势流下,很快,便染红了如纸苍白。
“不是冰属性的话,是什么属性?”守夜无视了这家伙的废话。
“我不清楚……”
“轰!”
虚空平吊着说书人的锁链突然往上一甩,直接将人影抛上了数十丈高空。
而后,黑色短箭在下方重新凝聚成型,化作一把剑身向上的巨剑。
一个上竖。
一个下坠。
“嗤!”
“嘭!”
说书人的身躯直接贯透,从剑身上穿过,砸到了地面。
一直紧握在手的古籍也啪一下落到了地面。
守夜站起身来。
突然平静不复,嘶声咆哮,怒不可遏。
“你在说什么废话!”
“你不清楚的话,‘灵熔泽’残留的封印之气是什么?”
“你当老夫是傻的吗!”
“就算你觉着爆炸可以抹除一切痕迹,就算你看不起我这个斩道巅峰,连‘九死雷劫’都还没渡过一劫的老头……”
“但你总该相信道殿主啊!”
“斩道勘探不出来的痕迹,天机术也勘探不了吗?”
“封印之气这么明显……连老夫的‘诛天之手’你都能收,都在你的空间里吧?封印鬼兽,还有宝物?”
“你现在什么都拿走了,你特么跟我说你只看到了冰遁?”
“我冰你个变态菠萝遁,老子灭了你!”
守夜怒不可遏的冲出去,将地上的黑色长剑拔出,当场就要斩下。
“咔咔——”
就在这时,细微的声响从古籍处传来。
剑斩一顿,守夜一停,闻声望去。
“咔咔——”
再是几声脆响。
这一次,守夜看清了。
古籍下方的地面,竟然凝结出了冰霜?
“冰属性?”
守夜怔了。
诈错了?
难道,自己真错怪对方了?
封印鬼兽没有出现,真的是冰属性?
“呵呵。”
“哈哈。”
“嘻嘻嘻嘻……”
说书人蜷伏在地面,突然病态般诡笑了起来。
“你很厉害。”
“人家不得不承认,在我遇见过的红衣当中,你算是最有魄力的一个。”
“明明没有封印之气,也能演得如此之像。”
说书人抬起头,满面是血,他却笑得猖狂。
“厉害。”
竖出一根大拇指后,他的面容完全冷冽。
“不就是想要封印鬼兽吗?”
“人家给你,都给你!”
“你想要什么,人家都给你,三日冻劫、烬照原种、封印鬼兽……”
顿了一下,他疼得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在才狞笑道:“通通给你!都放出来好不好,一起死呐!”
“都?”守夜扛起了大剑,眯着眼走了过去,拾起古籍。
感受着这古籍完全不同于先前平静,此刻全然是一派颤动,各方空间之道,尽皆扭曲的暴乱景像。
他轻轻拍去手上之物的尘土,一扭头。
“不是有着‘禁武令’么,怎么做到的?”
“嘻嘻。”说书人翘起了兰花指,抹去糊住双目的血迹,娇笑道:“‘禁武令’之前呢?人家可是有点小反抗之力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