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眼眶微红,好似强忍愤怒,“赎角不能从命,因那本脉案,乃是我的母亲泠夫人所有。我母亲与兰夫人同样出身江南杨氏,不过不同宗二字,当时又同时怀孕,同为荆芥先生所顾,不过是在脉案封皮上绘制不同花草用以区分。兰夫人的是一丛兰草,我母亲泠夫人的是一株玉兰花。
当日,脉案一分为二,角已是大不孝,今日绝不肯再拿出来,展示于众人面前对母亲再行羞辱。
事关母亲脉案,角本想息事宁人再不提此事,可宫子羽咄咄逼人,贼喊捉贼又是什么道理?
雾姬夫人李代桃僵,偷窃脉案,污蔑宫门血脉,使宫门内乱,还请长老依宫规处置吧。”
雪长老和花长老面面相觑,二人竟没想到事实真相竟是如此。若此事没有金繁参与,其他人并不知道,他们还可为其遮掩,如今先有金繁抢夺脉案,后有云为衫助上官浅拿回脉案,这羽宫上下皆知,便抵赖不得。
况且宫尚角还说这事连进忠都知道,两位长老便知,这一次他们是踢到铁板了。
就连宫子羽都没想到,流传了这么多年的谣言,相信自己不是野种,还帮自己说话的竟然是宫尚角、宫远徵两兄弟。
此时他竟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宫尚角看着两位长老面面相觑,谁也不肯先开口的模样便心中冷笑,他早就知道长老们一直都在向着羽宫,可没想到今日之事,所有证据都已摆在台面儿上,他们还是护着羽宫不肯处置。
再想想往日进忠说的话,宫尚角,忍不住生出一股怒气。
“看来长老们今日是打定主意要护着羽宫了。就算羽宫欺辱我角宫也执意不肯处置?
长老们当真要偏心如此?”
“宫门之内,竟有高位者胆敢处事偏颇,竟拿宫规当摆设不成?”
听到声音,众人纷纷看向门口。宫尚角定睛一瞧,果然是进忠走进了长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