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却皱眉,“进忠,今日晚宴,你为何不向母亲敬酒?
母亲生养我们一场,又教养我们长大,如今我们参加科举即将入仕,也该是回报父母之时。
你今晚一言一行,母亲又如何伤心难过?实在不孝。”
进忠却依然含笑看着齐衡,瞧着他就连站在那里都晃晃悠悠,便说道,“说完了?”
见齐衡不再说话,双眼迷离,便看向不为,“不为,科举疲惫,扶你家公子回去休息吧!”
不为咬着牙朝着进忠拱了拱手,连扶带拽的将齐衡带了回去。
进忠站在原地,背着手却没有动,他站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父亲母亲看我被兄长训斥不孝可还高兴?”
平宁郡主与齐国公相携从不远处远门走了出来,站在不远处。
进忠看着他们,母亲神色淡淡,父亲面带恼怒。
可齐国公瞧见进忠依旧是一副淡淡笑脸,脸上神色便是一僵。
他想了想,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进忠,你兄长并不是那个意思。”
进忠却摆了摆手说道。“父亲不必解释,我并没有不高兴。”
这话一出,郡主与齐国公二人均是面露诧异,两人竟没成想进忠竟如此有涵养,没将齐衡的埋怨放在心里。
可他们没想到,进忠却说。“从没将他放在心上,所以他说什么我才并不生气。”
说罢,进忠一转身,便朝自己的院子走。平宁郡主恼羞成怒,低喝一声。“站住,你就是这样与你父亲母亲说话的?”
进忠站住脚步后,缓缓转身看向平宁郡主说道。“如此看来,母亲是觉得兄长说的对,儿子不孝是吗?”
平宁郡主皱眉淡淡说道。“你如此顶撞母亲,难道就是孝顺?”
进忠却笑道,“若所言不实才是顶撞,可母亲细想,从我出生起,您对我可有慈爱?
自我出生,你便把我交由奶娘和女使抚养。便是月子里都没见过我一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