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璇衍道长发出一声婉转且悠长的古怪声。
“好茶!好茶!相比之下,我在龙虎山上喝到的简直就是涮锅水!此茶第一口苦涩,就在我准备吐掉时,又变得清冽甘甜,不同凡响!”璇衍一个劲地夸赞这壶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还觉不过瘾。
“师侄!师侄女!再沏一壶茶可以吗?”璇衍喊道。
“好!”张生在前厅就听见了璇衍的呼喊,动作利索地又去泡了一壶茶叶。
待张生拎着茶壶来到后院,见到张璇茹和璇衍正在有说有笑,谈笑间,璇衍道长还站起身来不停比划,就差手舞足蹈了。
“师父,师叔,您二位的茶,请慢用。”张生此刻化身茶楼小厮,专业端茶送水。
“劳烦小师侄了。”璇衍颔首。
张生微笑,慢慢后退,离开此间又再次回到前厅茶楼。
前厅陈诗画,四红,张生在收拾着桌椅板凳,此刻已经天黑,差不多也能打烊了,伙计们都已经下了班,他们要赶在宵禁前回家。
四红在努力擦着桌子,这点活根本难不倒她,突然她直起腰来,转头对张生说道:“阿生,有人来找你了。”
张生:?扫地的张生露出疑惑的表情,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人找?
“谁啊?”张生问道。
陈诗画讥讽道:“哟,我们家小师弟是真的吃香喔,三天两头就有人来找你。哎,怎么没人来找我呢?”
“嗯,没事,该找你的人,他现在可能在跟某个姓郝的在花天酒地鬼混呢,你也知道的,该找你的那个人长得玉树临风不说,还是个朝廷命官,官职大小且不说,好歹每年有俸禄,再加上年少有为……”张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根扫把杆被捏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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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红!你先替我挡一下,我先出去看看!”张生一个箭步直接翻过一张桌子窜了出去,只留下银牙咬碎的陈诗画和一脸懵的四红。
“二……二姐,你冷静啊!虽然,阿生说的是实话,但是我相信大师兄心里是有你的。”四红哆哆嗦嗦地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陈诗画怒不可遏,一步一步走到四红面前,说道:“你的意思是,那个混蛋心里还有别人?”
四红被吓得花容失色,陈诗画身后那条若隐若现地气机化形青蟒,吐着殷红的信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将她这只可怜弱小的小兔子吞掉。
陈诗画伸出两只玉手,放在四红脸上,疯狂地来回搓动。
“啊啊啊!”陈诗画一边搓着四红红润的小脸蛋,一边喊着。
四红的脸更红了。
“你以后,不许在帮刚才跑出去的那个小混蛋了!听见没有!”
四红疯狂地点着头。
“呼—我借给你大师兄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胡闹。”
陈诗画对于卫冉有一种独特的信任感。
“阿嚏。”远在金凤国最南边的琰州的一处客栈里,卫冉一个劲的打喷嚏。
“老大?得风寒了?”卫冉旁边一个奇装异服打扮的汉子问道。
“没有啊,老四,今天我总是莫名其妙地打喷嚏,你说是不是你二姐在想我?”
“你快拉倒吧!我下午刚才的面条都要吐出来了!肉不肉麻”郝文通特别鄙视地看了一眼卫冉。
来到南疆多日,这个男人就一直天天把陈诗画挂在嘴边,郝文通感觉自己和他出门就是个错误选择。
郝文通叹息一声说道:“你别再想那个疯婆子了,你倒是出出主意,再不想办法脱身,咱马上就要当南疆的上门女婿了!”
“我不是在想吗?”
“老大,你摸着你的良心,你刚才是在想办法吗?你是在想老二那个疯婆娘!”
“我不许你这么说你二姐!”
二人又扭打在一起,只是他们现在中了毒,使不出半点气机,打起来就像小孩打架一般,拽头发扯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