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胆比较头疼,嘉南伯的小儿子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他父亲嘉南伯又在朝中身居要职,等闲是他一个百户得罪不起的人物。
“啊。”嘉南伯儿子发出带点嚣张的颤音。
“你来的刚好,这两个人当街行凶,要加害本公子。”
倒打一耙,扭曲是非,乃是这些纨绔子弟掌握的基本技能。
嘉南伯儿子知道按照以往的惯例,这群官差只会将和他作对的人全部羁押,自己只要去衙门里喝几杯茶就能平安无事,晚上甚至可以赶得上回家吃晚饭。
四红不会在乎刘大胆的喝令,双拳蓄力,一拳一个,将剩下那两个扈从打翻在地,那两个扈从也不弱,都有修为在身,但是挨不住四红一拳。
五品!那小姑娘绝对有五品的实力!只有四品水平的公子哥有些慌了,那小姑娘正朝自己走来,一想到这个小姑娘恐怕不知道天高地厚,公子哥道:“官差都来了,还不放手?”
不愿惹太多麻烦的张生主动放开嘉南伯儿子的手腕,那公子哥飞快地后退几步,撤到安全距离。
“你们还在看什么热闹,快快将此人拿下!”
刘大胆胆子虽大,但是人不傻,刚刚那个小姑娘表现出来的实力不俗,自己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他还在犹豫之时,人群外又传来骚动,十几个穿着官差制服的御刀营差人和京兆府衙役赶了过来,这公子哥的跟班去报信的吗?
人一多,事情就好办了。
见十几个人将张生二人团团围住,张生叹了一口气,举起双手。
刘大胆立刻解下腰间的镣铐走向张生。
四红想要继续打,被张生制止了。
“别冲动,我有办法。”张生想到怀里还有块御赐金牌,嗯,刚好可以看看这块金牌够不够分量。
刘大胆来到公子哥前说道:“卑职来迟,还望徐公子恕罪。”
“哼,此人行凶你也看见了,我的四个扈从都被打翻在地,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卑职明白,卑职明白。”刘大胆低声下气,内心不知将这个纨绔子弟的全族骂了个遍。
这边京兆府的官差也过来说道:“徐公子,按照惯例,劳驾您去一趟京兆衙门,做个人证。”
徐姓纨绔点点头,眼神飘忽之间又瞥向了四红。
这种性情刚烈又有实力的女子,点燃了他旺盛的征服欲。
进了衙门,他有一万种方法让这个小白脸死的难看,至于那个女子……徐纨绔露出了残忍阴冷的笑容。
京兆府尹早上结束了朝会,正在衙门努力办公,一杯热茶刚刚沏好,喝茶用的是上好的瓷器茶具,这让喝茶这一举动变得更加儒雅。
“大人!大人!不好啦!”一名主簿从大堂外跌跌撞撞跑进来。
京兆府尹手一抖,茶水当时就洒在了刚换得新官袍上,啪得一声,京兆府尹将茶杯摔在桌上。
怒不可遏,这可是本官新做的官袍!
“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主簿知道自己惹了府尹大人不高兴,但是堂前得事情显然更重要。
“大人,那嘉南伯的儿子又惹事了!”
一听到这个纨绔子弟,京兆府尹的眉头就拧成了麻花,怎么又是他!
“慌什么慌,老规矩办事不就好了?”京兆府尹找了块毛巾小心擦拭着袍子上的水渍,穿衣就和做官一样都要一丝不苟才行。
主簿苦着个脸,说道:“若是能这样最好了,可是哪里知道那个少年郎从怀里掏出一块陛下御赐的金牌。”
“什么金牌?事情经过呢?光说些有头没尾的事情!”京兆府尹停下手中的动作,连声问道。
主簿喘了一口气,将事情的始末结合百姓们的陈词一一说给府尹。
那纨绔子弟看上一位女子,想要强抢民女,奈何民女力拔山河,几招就将纨绔的扈从掀翻在地,现在纨绔要诬告,没成想那女子的同伴从怀里掏出了御赐金牌?
府尹大人听完只觉得眼前一黑,头晕目眩,在主簿的搀扶下才缓过来。
“走走走,去大厅看看!”
府尹大人官袍整理好,来到衙门大堂,就看见堂下站着两男一女。
“堂下所站何人?”京兆府尹朗声问道。
徐姓纨绔的脸色很难看,完全没了嚣张跋扈的气焰,不为别的,就为张生手里的那块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