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马背上的两个麻袋后,孙老爹勾着腰朝几人招招手,带着几人来到一间柴房,柴房里有个水缸,孙老爹让孙小妹挪开水缸,水缸下面是一个地窖。
孙小妹要把两个麻袋丢进去时被孙老爹拦下。
“莽撞!这地窖多久没打开了,里面空气浑浊,人直接丢进去是要憋死的,憋死了我们还怎么找人家要银子?!”孙老爹在外人面前表现得较为严厉,不断呵斥着自己的老大儿。
张生几人摇头苦笑纷纷劝诫孙老弟,莫要这样。
“孙大伯,这几个人怕是敲不出来银子。”张生说道。
“嗯?那你们大费周章捉他作甚?”孙老爹不解地问道。
张生谨慎地从包里取出来一张符箓,小小的柴房里瞬间被无形的法阵笼罩,隔绝了声音。
看到张生的手法,孙老爹点头说道:“这位小兄弟的符阵造诣还不错嘛。”孙老爹在京城当过差,自然见多识广。
张生叹了口气把自己破获的人口拐卖案以及徐坤他们也有参与的事情娓娓道来。
“真是畜生!”孙老爹听完须发皆张,狠狠对着麻袋又踹了两脚。
“难怪他要骚扰你家的铺子,原来你跟他有过节。”董烟想起来唐二交代的,受徐坤的指示去千草堂哭丧的事情。
“跟他有过节也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他调戏我师妹来着。”
几人点头,恍然大悟。
“少年郎,这两个人是什么身份?若是不打紧的人,杀了便杀了,菩萨还得说我干得好,这算是除害了吧,大功德一件。”孙老爹对麻袋里的两人深恶痛绝,想到村里这些年是丢了不少人,肯定就是这两个家伙干的。
“孙老爹,这边这个是嘉南伯的儿子,这边这个是首辅家的,估计是之子辈的。”张生一脚一个,把麻袋里的两个人踢进地窖,通了这么长时间的风了,憋不死人了。
什么!孙老爹的耳朵嗡嗡作响,从那个年轻人轻描淡写地嘴里飘出来几个不得了的名字。
孙老爹呆在原地好久,见几个年轻人一脸无畏的样子,淡然一笑,叹息道:“诶呀!老朽老啦,一腔热血都凉透了。哼,这几个狗东西吃着皇粮干的事儿真他娘的丧尽天良,你们等着,老头子我去厨房拿把刀。”
老爷子真是性情中人,孙小妹连忙拦住自己的老爹,疯狂对张生使眼神。
“孙大伯,别着急,抓都抓了不得审审?”张生也说着好话。
孙老爹勾着腰想了一切,确实是这样。
“那我夜里守着,别叫他们跑咯!”
董烟扑哧一笑,说道:“大伯,别着急,我下的蒙汗药能让他们睡到明天中午。”
孙老爹点点头这才罢休。
孙小妹挪动水缸,把地窖封起来,只留下一个小小的气孔。
出了柴房,孙小妹的老娘已经备好了酒菜,热情招待几人,吃饭期间还不忘问问邬文君和董烟有没有许配人家,惹得两位姑娘不停地在笑。
张生观孙老爹的气色不错,知道孙老爹吃完丹药后,暗伤恢复的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