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亭对杨博士推崇不已,向着讲台上的杨博士微微挤了挤眼睛,话语间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嗯,不错,杨博士这一个多月的功夫没有白费,物有所值,这一番‘王者之风,后妃之德’解读,堪称近百余年以来,对关雎最具新意和高度的解读了。”
刘老大人眯着眼睛微微笑着,看着杨国梁连着点了两下头,对其赞许不已。
“王者之风,后妃之德......有意思......”
高拱轻声重复了一句,抬头看向了台上的杨国梁,这是他第一次拿正眼看杨国梁,似乎有一点刮目相看的感觉。
话说,如果杨国梁知道这是高拱第一次拿正眼看他的话,不知他心里会作何感想。
“杨师大才......”
裕王抬着头看着杨国梁,眸子里满是敬仰的光芒。
“朝闻道夕死可矣......多谢杨师赐教,听了杨师对关雎的解读,载圳如醍醐灌顶,受益良多。先时孔圣言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载圳还不甚明了,今日共杨师一席话,方知孔圣真义。‘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是以关雎乐得淑女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此方是关雎之本义也。杨师大才,日后载圳在五经上有困惑不解之处,定要向杨师请教,还望杨师不要嫌载圳麻烦。”
景王微微笑着拱手向台上杨国梁道谢,对杨国梁的评价又上升了几个台阶。
杨国梁果真名不虚传也。
其才更胜其名。
想着今日内侍来景王府传父皇口谕时,悄悄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景王眸子里一道精光一闪而逝,看向杨国梁的眼神时,更加热情与真诚了。
“哪里哪里,这只是杨某一些不成熟的看法,诸位大人褒赞,杨某实在是愧不敢当。”
杨国梁春风满面,面向众人,笑着摇头不已,连连称不敢当。
继而,又向景王拱手道,“岂敢,只要殿下不嫌国梁拙见,国梁愿日日扫榻煮茶以待殿下。”
“王者之风,后妃之德......呵呵,如果杨师这也是拙见的话,恐怕以后大家都无颜说话了。”景王一脸微笑的说道。
“惭愧,惭愧......”杨博士笑称惭愧。
“杨博士,你就莫要再谦虚了,你若是再谦虚下去,我等岂不是没脸见人了。”
“呵呵,是啊......”
马华亭等人对杨国梁又是一番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