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安甚至怀疑这六个地方有集体通倭的嫌疑。
要调查但不能打草惊蛇。
朱平安令人暗中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盯着这些村子,看看有没有发现。
连续盯了三日,所有盯梢的人都回复说这些个村子都没有异常之处。
这些个村子都是正常的作息生活,与其他村子一样,也不封闭,跟其他村子正常交往。
串门的,走亲戚的,游街串巷的,放羊喂牛的,上田的,做工的,也都正常无疑。
朱平安汇总了盯梢信息,放在桌上,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实很正常。
但,这就不正常了。
或许是时间太短,或许是不够深入,朱平安一边令人继续盯着,一边思索如何进一步调查。
为了进一步调查这些个村子的情况,朱平安特意从浙军中找了一个曾经做过货郎的士卒,令其重操老本行,游街串巷,一路从浙北到浙南,路过这些个村子。
货郎可不是一般人能扮演的,在古代,货郎可不仅仅是手持串鼓卖针头线脑、日用百货,还兼着送信、代笔、算命、郎中等多职,还要多才多艺。
要口才好,还要会唱吆喝,甚至卖不同的东西要配不同的吆喝曲。
如果会杂耍杂技那就更好了。
斗牛浦,日上三竿,一个挑着两个担子,担子上插满了吸引小孩的竹蜻蜓、木刀等玩具的货郎,一晃一晃的走来了。
货郎一边手摇双面鼓,一边吆喝着小曲,“杂色带子花红线,博山琉璃簪。还有那,桃花宫粉胭脂片,软翠花冠。红绿梭布,杭州绒纂,玛瑙小耳圈。有的是,木梳墨篦,白铜顶指,上鞋锥子,时样高底梅花瓣,并州柳叶剪......”
货郎进了浦口,那叫一个能说会道,碰到任何一个人都能给他推销一番。
“大姐大婶大老姨,今儿不用恁赶集,胭脂、簪子,上鞋锥子,要啥有啥。”
“大哥大叔大老爷,往这走,往这瞧,我这药粉真奇妙,白天吃了浑身劲,晚上吃了劲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