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能不能别说了,你越说我就越紧张了。”
水生闻言一顿,挠了挠后脑勺,闭上嘴不说了。
隔得稍远些的刘夫子与江老紧挨在一起,时不时地往那边看一眼。
两人都是过来人,一眼便看穿了木墩那小子的心思。
江老指了指木墩,对刘夫子说道:“木墩这小子,身上藏了八百个心眼子啊!”
刘夫子闻言一笑,就今日这事而言,他不得不赞同江老的说法。
“就是这水生,貌似并不开窍啊!”
他这样一说,江老便嗤笑一声,吐槽道:“那小子,跟木头打交道多了,人也跟块木头似的,榆木脑袋,他除了对木头上心以外,其他的对啥事都不上心,看把他那小老弟给急得,都在给他制造机会了。”
刘夫子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没您说的这样不堪,我瞧着水生那孩子,还是挺灵活的,就是对那感情之事不开窍,若是有人从旁提点一二,他说不定就开窍了。”
“谁提点?你啊?我啊?”
“您,您毕竟是他的授艺师父,还是您提点提点,比较合适,更何况,那孩子天天都待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方便。”
江老听了,不置可否,取过烟袋,兀自抽了起来。
刘夫子继续说道:“水生兄弟俩无父无母,亲事方面他自己定是也没怎么上心的,旁人若是想帮着张罗,也得他自己开窍了愿意娶媳妇才成啊!”
“书珩两口子虽说比他长一辈,但到底年岁相差不大,况且那两口子您也了解,他们可不像是会对这种事情强求的人,他们更讲究顺其自然,可那孩子若是不开窍,得等到何时才能顺其自然,您说是不是。”
江老吐了一口烟雾,仍是沉默着没说话,但刘夫子的话,他却也是听进心里去了。
宋甯等人来到河边的时候,便看见周茹主仆俩一人一根鱼竿,一左一右地坐在小马扎上,紧张兮兮地盯着水面。
“哟!你俩还钓上了?”
周茹听到了宋甯的声音,但她不敢回头与她说话,生怕自己一移开视线,鱼刚好上钩,错过了起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