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传来右相已至皇朝军中,命我等前去共商如何应对眼下局势。”夙歌将手中的信放在桌案上供二人查阅。
云不知拿起信,见那上面正是右相的笔迹,便浓眉蹙了起来,打开看了一遍,方念出口:“本将自返盛都之际听闻前方凤家军中骤变,凤渊狼子野心反叛,残害凤家子弟,蛊惑凤家军。罪行罄竹难书。本相特请皇朝军与夙家军中主帅于军中一叙,共商收复兵权之策。”
“右相大人一向眼高于顶,以往饮宴也是不屑与我等同席,夙家军敬的酒都不肯喝一口,没想到如今对我等这些武夫还能说出个请字来。”沈云挚拿过信,正反看了看,嗤笑着摇头:“这信笺还是凤家专供的纸张,到底是家大业大,丢了兵权,还能如此讲究。”
夙歌漠然,沈云挚所说皆是事实,自他到夙家军中,才知右相对自己的凤家军与夙家军的待遇可谓是天壤之别,夙家军甚至还不如皇朝军那一万人马在右相那里有脸面。
纵使立下大功,朝中犒赏三军,夙家军也都是边缘人物,看着凤家军耀武扬威风光无限。
如今,有所求,到底是不一样了。
“他只怕是想让咱们夙家军去冲锋陷阵给他卖命夺兵权。”云不知丢了手里的军旗,满脸鄙夷。
“朝中之命便是协助,他自是有所依仗的。”沈云挚点了点接到的朝中指令。
夙歌从怀中又摸出一封信,目光落在信封上,神色便温柔几分:“阿卓也给了密信。”
沈云挚见他提起自己徒弟便来了精神:“我那徒儿说了什么?”
他散漫惯了,凌卓也从不约束,两个同样不把称呼当回事的,自是私下更不在乎。
夙歌已经看过了信,还是有些不舍得交出。
云不知接过信打开一看,眉头就越皱越紧。
不可置信的看向夙歌:“少主,次帝殿下这可是…”可是把他推入了险境。
沈云挚见他神色骤变,便从他手中抽走信,看了两眼瞪大眼低呼:“那丫头竟然让你去旧都直接擒拿皇隐白?!”
夙歌点了点头,把信从沈云挚手中抽回来,仔细的折好放回信封揣进胸口衣襟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