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眉头皱的更紧,心中憋闷,谁人不知夙歌心中想娶的是你次帝,这不是没办法才只能另寻他娶吗。
“殿下,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歌儿年过十六,已经算是晚了。怎么还能由他自己做主,殿下还想继续耽误歌儿婚配吗?”左相索性挑明不留情面。
凌卓心猛地一痛,她已经耽误了他吗?
强忍住心神说道:“夙歌的婚事由他自己做主,答不答应,让他自己进宫来见本殿。”
凌卓站起身转身准备离开。
左相看着她的背影无比萧索,终是长长一叹:“殿下,老臣年迈,寿命无多,还请殿下给夙家一个未来。”
他说着便重重的跪了下去,以头触地。
凌卓顿住脚步,浑身发颤,终是不敢再回头去看,咬牙离去。
回到寝殿,凌卓拿出所有与夙歌有关的物品,铺在床上,一件一件,一封一封,一条一条,流着泪拿着一个木匣子整理着,待拿到那封诀别信,终是再也撑不住抱着所有东西放声大哭。
生死与共,却生生分离。
如今还要给他赐婚……
凤云鹤走进殿内,顺手关闭殿门。
看着一片狼藉的床,和正趴床上哭的凌卓便是一叹。
割舍夙歌,割舍与他有关的一切,远比想象中困难。
凤云鹤坐在床边,伸手将散落的信一封一封梳理好,看着那些粗糙的信封和苍劲有力的笔迹,不禁夸赞:“夙将军的字果然如其人一般,自带风骨傲然霸气。”
凌卓自顾自哭着也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