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卓送他一个白眼:“好,既然都想到那么远了,本殿就如你的愿,等你老了本殿就纳个新的幕主,又年轻又英俊,把你打入冷宫,饭吃馊的,水喝凉的。”
“殿下,大婚当日可是许诺一辈子只有臣自己呐,莫要食言。”两人拌嘴,凤云鹤从来不肯吃亏。
“后悔了。”凌卓轻飘飘一句:“待你百年,让你睡隔壁,不许和本殿同寝。”
“殿下,这个可不许拿来说笑,臣这辈子也就这么点指望了。”凤云鹤撇下嘴角。
凌卓看他一眼,见他真的皱眉,便窃笑:“原来软肋在这。”
凤云鹤拉她入怀:“什么都可以玩笑,这个不许。”
凌卓见他认真的,便打趣他:“怎么?死后还想赖着我。”
凤云鹤抱紧她不语。
凌卓知是自己过分了,戳到他痛处,便回抱住他:“我是得留你在旁边,你这么爱和我拌嘴,说不定咱俩躺一个棺材,一拌嘴,都给气活了。嗯~~千古佳话呀。”
凤云鹤这才忍不住笑了起来,声音清越爽朗:“好,臣记住了,到时候一定要想办法把殿下气活。”
二人越想越好笑,抱着便去挠对方的痒,嬉笑打闹着忘掉所有的烦心事。
日近傍晚,凌卓与凤云鹤乘坐车辇前往鱼羊鲜。
原本据说是定在夙府,只是潘非鱼和贺东阳一再反对,夙府有左相大人在,实在不敢造次,于是才临时改在了鱼羊鲜。
待他们二人赶到,先到的人接到通禀便都在门外迎驾。
只见车辇停下后,一袭浅绯色竹纹长袍,头戴银竹冠,半束长发的凤云鹤先走了出来,踩着脚凳走下车后便回身伸手去接同样身着绯色竹纹束胸长裙的凌卓。
凌卓瞥见众人都在,便想避开不肯牵他手,但凤云鹤上前半步拦住去路,凌卓送他一个白眼,他还依旧笑意晏晏,只能叹气妥协,手搭在他手心,借力走下了车。
夙歌看着二人的小动作,再看二人衣着,便知他们之间关系不错,心里有些落寞。
明月和凤无双则是上前来,牵过凌卓胳膊,两人来回打量:“这衣袍不错,从未见过你穿浅绯色,咦,今日额间的花痕竟然遮住用银粉重画的,这是什么纹案?”
“是鹤。”凤云鹤抽出折扇一下展开,轻摇,一脸骄傲。
凌卓冷哼:“打赌输了,他画的。”
明月捂嘴偷笑:“阿卓,平日里都是你捉弄我们,没想到竟然也有遇到对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