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李开阳不单纯是一位武将,心中想要写折子的心思淡了下来。
他可以上折子参奏武将,但要是因此得罪一名有文官作为后台的武将就有些得不偿失了,何况他只是个没有跟脚的县令,不然也不会发配到边镇做知县。
县令朱久昌哼了一声,他堂堂三甲进士出身的县令,想要参奏一名武将都不能做到,心中憋闷的厉害。
边上的钱师爷看完天成卫指挥使的信后,笑着说道:“县尊大人不必恼怒,属下倒有个主意,可以治一治这个天成卫指挥使。”
“哦?什么主意?”朱久昌疑惑的看向钱师爷。
钱师爷指了指桌上的书信说道:“信上说有一伙流匪流窜到了咱们阳原县境内,天成卫的李大人让县尊大人您配合他派来的人一同剿灭这伙流匪,属下的办法就在这上面。”
“哼,本官一个文官,岂能配合他手底下的一名武夫,简直是笑话。”朱久昌气恼的一甩常服的衣袖。
钱师爷笑道:“大人莫急,其实天成卫李大人已经把把柄落到大人您的手中,如何拿捏全凭大人您一言决之。”
“什么把柄?本官怎么不知。”朱久昌拿起桌上的信重新翻看。
钱师爷笑着说道:“县尊大人您仔细想想,这伙流匪是如何进入咱们阳原县境内,他一个天成卫指挥使大人又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
朱久昌拿着信纸的手一抖,转而大笑起来,“对,对,对,是他李开阳剿匪不力,致使流匪流窜阳原县境内,本官要向巡抚大人那里参他一个剿匪不力之罪。”
“县尊大人英明,这样一来就算流匪在阳原县境内做下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也怪不得大人您,一切都李开阳剿匪不力的缘故。”钱师爷附和道。
“哈哈。”朱久昌用手捋着胡须大笑。
“县尊大人,那这封信……”钱师爷用手指了指桌上的信。
“这封信要收好。”朱久昌说道,“有了这封信在,任由他李开阳如何辩解也推脱不掉他剿匪不力的事实。”
钱师爷小心的把信装回信封里,喊来一名差役,让他带下去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