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说话的那名兵丁听到眼前这支商队和巡抚有关,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冷笑道:“你这话骗的了别人,但骗不了老子,巡抚那是朝廷大员,怎会无视朝廷律例去经商,更不会和北虏勾结,老子看你们不仅勾结北虏,还诋毁巡抚大人,简直罪加一等,全都抓起来。”
原本已经偃旗息鼓的兵丁,重新变得凶恶起来,重新围上眼前这支商队。
“我看你们谁敢?”商队的伙计怒喊一声,说道,“我家掌柜是巡抚大人三夫人的表哥,你们的狗爪子敢碰车上的货物一下,巡抚大人一定要了你们的狗命。”
几个正要上前的兵丁又一次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们不过是新平堡守城门的兵丁,欺负欺负一般的商户还行,眼前这支商队真要和巡抚有关,他们自然不敢把商队怎么样。
无法确定眼前这支商队和巡抚到底有没有关系之前,他们不敢胡乱动手,毕竟巡抚那样的大人物,不是他们这些小小的兵丁能够招惹的,对方一句话就能够要了他们的小命。
这时候,最先说话的那名兵丁也犹豫起来。
对方两次都强调这是巡抚大人的商队,并且点明了商队掌柜和巡抚之间关系,已经让他有了几分相信这支商队或许真和巡抚有关。
作为新平堡这里的积年老卒,他十分清楚,大明官员虽然不能经商,但这些官员的家人或是有关系的人都会出面经商,实际上买卖是官员自己的。
“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弄好。”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白胖的中年人被人搀扶着来到了新平堡城门前。
那伙计听到声音,急忙躬身行礼,嘴上说道:“回禀掌柜的话,新平堡城门守将认为咱们勾结北虏,不让咱们车队通过,还要扣下车上的货物。”
“胡闹!”白胖中年人脸一沉,冷声说道,“就连你们参将出面都不敢扣下车上货物,你一个守城门的兵卒算个什么东西,滚开,再敢阻拦,我让李怀信治你们的罪。”
边上的几个兵丁听到这话,纷纷后退。
虽然不能确定眼前这个商队掌柜到底是不是巡抚的人,可对方一上来的气势,让他们知道,这支车队绝不是他们几个兵丁能够随意扣下的。
就在这时,总旗官从城门楼上走了下来,几步来到城门前,抬手一巴掌抽在了城门口的兵丁脸上,同时呵斥道:“谁让你们在这里截停过往商队的,滚一边去。”
那兵丁捂着脸,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