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了了,我可是听说咱们这位守将派人在城门口收取进城费,所有进城的百姓和商人都要交税,而且商人出城也要交税,不然根本出不了城门。”李掌柜叹气的说。
听到这话的赵宇图眉头皱了起来,道:“怎么出城还要交税?以前可从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李广益来到大同任巡抚不久,黄安便开始收取进城的人头税,而对行商不仅要收取人头税,还收取所带货物的商税。
这些属于新平堡守将的权力,哪怕赵宇图知道这种事,他一个白身也无力去制止,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黄安在来往新平堡的行商身上捞取好处,破坏新平堡的商业繁荣。
“为了捞银子呗!”李掌柜说道,“告示贴在了守将府门外,进城的行商没人知道,出城的时候才被告知要交出城税。”
说完,他又喝了一口茶水,另一只手抓起碟子里的果脯吃。
赵宇图眉头紧锁,道:“照这样下去,新平堡哪还会有行商来,守将府这么做,岂不是杀鸡取卵。”
“咱们都是普通百姓,哪管得了守将府的事,要是刘守将还在,说不定说话还能管些用处,可惜刘守将不在,新平堡是那位黄守将说了算。”李掌柜抓起碟子里最后一块果脯,丢进自己嘴里。
赵宇图叹了口气,道:“可惜了,这样下去,新平堡再也不复曾经的繁荣。”
照黄安这样的做法,已经可以预料到,新平堡这里的买卖会越来越难做。
如今已经没有了互市,新平堡很难再从互市上面捞取好处,一旦虎字旗断了新平堡的供应,新平堡也就在没有吸引行商到来的东西。
原本那些生活在新平堡的商户也会一点点从新平堡搬离,最后新平堡只会沦落成一个纯粹的军事堡垒。
“赵先生是刘守将的人,不如和刘守将说说,说不定黄守将看在刘守将的面子上,会取消城门那里的人头税。”李掌柜希冀的看着赵宇图。
期盼着虎字旗能够出头,阻止黄守将正在做的事情。
赵宇图摇了摇头,道:“我家东主如今已不在官场为官,早已是人走茶凉,与黄守将根本搭不上话。”
这时他已然明白隔壁这位李掌柜来他这里的目的,并不单纯是了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