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的侍卫看见那滩血迹,表情顿时一变,伸手拽过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瘦子,附耳几句。
那瘦子一个转身就蹿了出去!
戴权偏头,朝着那瘦子抬了抬下巴。
他身后的四个人悄无声息地从后头撤了出去。
侍卫队长又给自己身后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一手扶刀,大大咧咧地上前,叩响后门。
有内侍独有的尖细声音传来:“谁?”
“御前侍卫七队队正樊同寿。你们后门这地上有一滩血,刚才又听见嚷嚷,怎么回事儿啊?”
队长仰着脖子看着天,一身松松垮垮,没有丝毫防备的样子。
但一只手始终扶在刀柄上,似乎在习惯性地把玩。
“啊?不知道啊!小人值守后门,并没有放闲杂人等进来过。那血迹只怕是别人的,还请樊队正细查!”
内侍敷衍。
樊同寿眯了眯眼睛,答应一声:“好嘞。不过,这血迹离你们太近了,还请内侍禀报海嬷嬷一声儿。
“就说巡查侍卫请安善殿内自己查一查有无异样,警醒些,别惊吓着太后娘娘!”
内侍明显松了口气:“是,小人立即去报。”
樊同寿嗯了一声,转身就招呼众人:“把这附近好生搜查明白,莫要让贼人逃脱。
“万一真趁咱们离开惊扰了太后,咱们这几家子上下的脑袋可不够皇上砍的!”
众侍卫非常捧场地轰然应诺,果然各自警戒着开始仔细查看周遭的踪迹。
“樊哥,你来。”一个侍卫很快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脚步,招呼队正。
樊同寿疾步过去。
那侍卫指着路上的脚印:“这里脚印杂乱,花草偃倒,至少曾经有十几个人从这里进出。
“若是本处的奴仆,想必不敢这样践踏花草。
“这应该是奴仆下人之外,有至少两拨人今晚趁夜前来,步履匆匆,才成了这样。”
不同的脚印延伸至不同的方向,这里有两条岔路,每条岔路上的脚印数量相似,所以是两拨人。
樊同寿的脸色沉了沉。
若是如此,那就不是有毛贼偷进安善殿;而是安善殿会见了两拨“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