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公平!为什么他可以决定我怎么活着,我该变成什么人,我要怎么死!为什么他有那么大的权力!为什么呢!是我不够残忍吗?我不够凶?我没他狠?为什么我的魂威要用三十秒的时间才能杀死一个人!不能在瞬息间就夺走他的命呢!?”
人生难预料——
——事事难如意。
[时间线]或[阴阳魔界]再怎么厉害,都难以逃脱[天国之门]的控制。
“杜兰...呜呜呜...唔唔呜呜...”从白蛇女士怀里传出茜茜的嘶鸣:“我感觉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是一件工具,从头到尾我都是一件工具呀...维克托和你说了什么呢?他给我这件杀人工具下了什么判决书?”
杜兰依然没有说话,但是答桉早就清清楚楚。
弗拉薇亚直接杀死和间接杀死的人们,制毒害死或因追捕毒贩过程中发生武力冲突害死的人们。这些生命都需要一个交代,一个公道。
她就像毒品本身——
——如她的魂威一样,只能用来杀人的工具,在和平年代是需要销毁,严加看管的凶器。
“走。”杜兰扶着弗拉薇亚往外去。
弗拉薇亚的脸上带着泪痕:“要逃走了?去哪里?”
杜兰:“不管去哪里,我都在你身边。”
弗拉薇亚精神振作,又看见了活下去的希望。
“好...”
两人一路跋涉,沿着货运站的铁道往客运站走,避开清水湾站台广陵止息兵员的耳目,要登上通向自由的列车。
“自由”一词几乎是杜兰和弗拉薇亚的终极梦想。
最早在稀人宫邸的调香店铺做小工,被劳伦斯相中来到四十八区工作,到十一区的黑德兰,她们总是为了别人的理想,为了别人的任务,为了别人的命令而奔波。
这半个多小时的路,杜兰是举步维艰——
——她突然有些理解fe那种莫名癫狂的偏执症状。
广陵止息在车站的防务抽查巡检人员已经布下一张天罗地网,没有任何毒贩能通过列车逃走。无论是涉事人员或是涉事人员的亲属,只要乘员信息卡与小兄弟会相关,轻则配合调查,重则就地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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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湾站台旁侧的盼夫石原本讲述着田螺姑娘与夫君的凄美爱情故事,如今变成了枪毙罪犯的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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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开这些岗哨,杜兰几乎费尽功夫,催动[时间线]去寻找一条生路!小白蛇面对前方三关五卡和拥堵的排队人群,反复啃咬着杜兰的手臂,要把推演出来的生路都告知杜兰。
根据小白蛇所表达的行进路线——杜兰立刻开始行动,拉着弗拉薇亚插队往前,走向了一个醉汉。
她扑进醉汉的怀里,偷走了两张车票,还有一本乘客日志,其中夹带的身份卡能让她们渡过难关——是的,一张男人的身份卡就能度过难关?
杜兰惊叫:“不对!不对啊!时间线!为什么你会告诉我这个答桉!”
眼看醉汉东倒西歪的身子又立刻直起来,似乎是等待两位贵客多时——
——这黑人小伙摘下帽子,露出真容,正是大姐大一直都比较信赖的来斯利。
来斯利说:“大姐大要我在这里等你们,不需要我去找,你们就会自己找上门,果然是真的。”
杜兰惊慌失措,江雪明就像是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任她们如何逃,都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来斯利一边拦下前来探视的战团兵员,一边与杜兰说:“不如打开日志,看看最后一个任务。”
身份卡的署名是[江雪明]——
——正是无名氏枪匠的个人信息卡片,在广陵止息眼中,这是一张万能通行证。
两张车票的班次座次从清水湾出发,以十一区黄牛镇为终点。
乘客日志上没有写具体的任务,只有一段寒暄问候。
“克劳迪亚·阿尔斯·杜兰和茜茜·弗拉薇亚·马库斯。两位姐姐你们好。”
“这是我第一次用[姐姐]的称呼向你们作问候,按照战区推进的时间进度,我应该与劳伦斯·麦迪逊在作最终决战——成败就此一举。”
“非常抱歉,杜兰。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留你们一条生路的意思。无论是在飞机上,或事到如今,我依然还是那个态度,善恶到头终有报。”
“这是我提前为你们买的车票,你们应该还有三十分钟的时间修整。然后登上列车,至于去哪里,要在什么地方下车,那是你们说了算。”
“可惜的是——这辆列车已经被征用了。所有的座次都被我买断了。要留给贵宾作为逃生工具。你们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