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斯本和唐宁听得昏昏欲睡。这俩小伙子一个是威尔士贵族,一个苏格兰土着,除了会讲中文以外,根本就听不懂雪明老师的话。
哈斯本想学拳,那是因为他已经打过许多场巷战,想向枪匠老师补全近身格斗的短板。
唐宁小子想学枪,也是因为大姐大在屠杀吸血鬼时展现出来的杀伤效率让他心驰神往。
结果雪明二话不说上来教强身健体的武术体操。
俩兄弟是始料未及,老师都亲口说这是“花架把戏”——
——他们又怎么会听得进去。
反倒是一旁流星在看戏吃瓜,非常开心。
“哦哦哦哦!你俩不认真学习是吧?”
这小子干脆改用英语,和哈斯本与唐宁说。
“我说,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一般会见到一个双手背在身后的亚洲人——就像枪匠一样。”
“他先会和你微微笑,然后问你——哟!活计!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劝你最好不要不识好歹。”
“然后等你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已经在地板上了。”
“这时候你可以想象出这个对手有好几种结束战斗的处刑方法,比如砸拳,比如足球踢——但是他会把你扶起来,并且担心你有没有受伤,告戒你下次一定要认真对待。你知道的,我们亚洲人就喜欢装这种逼。”
雪明倒是先一步改用英语打断了流星的喋喋不休。
他与两个学生好说歹说,“不要听他的,我讲那么多,只是想告诉你们俩,接下来的教学环节,可能会有一点疼。你们谁先来?”
哈斯本立刻举手——
——他一百八十五公分往上的高大身材,根本就没把枪匠老师的拳头放在心上。他想一个人的肉身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制服三四个量级以上的对手。
雪明点点头,接着说:“把你的外套脱掉。”
哈斯本摇摇头:“不,枪匠老师,我怕冷。”
雪明笑眯眯的说:“那好。”
两人踩在柔软的毯子上,准备开打。
雪明:“我先说好,有白夫人制品在这里兜底,我不会留手,你学到多少算多少。”
哈斯本立刻摆出拳击抱架,是他在海豹突击队的课余娱乐活动里学来的一些皮毛。
唐宁小子坐在流星哥哥身边,正打开坚果罐,准备吃点零食。
就听见擂台上爆发出惨叫痛呼——
——不过三十秒的功夫,哈斯本一瘸一拐的下了擂台,外套也变成烂布条。
他脑袋上隆起拇指大的包,几乎被揍成猪头。雪明跟在哈斯本后边,给学生喂汤。
哈斯本不理解,甚至觉得有点委屈。
治好脑袋上的伤之后,这师徒俩坐到流星身边去休息。
哈斯本立刻向无名氏的二当家诉苦。
“老师喜欢耍赖!他扒我衣服!”
雪明正儿八经的说:“这叫衣襟绞,巴西柔术。”
哈斯本:“踩脚趾啊!不让我走!”
雪明继续正儿八经的说:“你第一回合就试图用右手重炮平摆拳打我的头,意图太明显,我摇闪避到你右手位,踩住你右脚,你是典型的右利手,右腿也同样有力,接下来拿衣襟绞摔你很正常,是常规操作。”
哈斯本说起话来都哆嗦:“他还打我的...打我的下阴...”
雪明立刻解释道:“你倒地时想用双腿蹬我胯来脱困解锁,露出下阴弱点,我手短腿短,不打你下阴打什么地方?这是尊重你的战斗力。”
流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宁:“哈哈哈哈哈哈哈!”
雪明只看了一眼唐宁,唐宁就笑不出来了。
哈斯本:“可是后来为什么还打我啊?”
雪明收拾着哈斯本的外套,衣服已经变成烂布了。
“在开打之前,我就告诉过你要脱掉外衣,可惜你不听——那我要让你记住这件事,当你丧失所有战斗力的时候,你该怎么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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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本回想起刚才狠厉的连携拳击,那一下下砸拳都轰在他脑门上,打得特别狠。
他受了老师的阴狠歹毒的连招以后,下阴剧痛失力,外套掀起遮住了他的视线,连反击都做不到,只能被人骑在身上乱捶,回想起来都是满头的冷汗,要是在实战环节里,在险恶的巷战中吃这种亏,估计没有机会重新来过了,只能当场投胎再世为人。
“最重要的事情,哈斯本你记得。”雪明探出两指,伸向哈斯本的眼睛:“看清敌人的眼睛,任何情况下都要盯住我的眼睛,如果你看不清,代表你马上就要挨打了。”
哈斯本若有所思——
——观察眼睛的说法,在之前的射击课上也讲过,战士绝不能因为枪械的爆鸣导气而闭眼,连续射击时的控枪扫射转移也不能眨眼,这是最重要的事情。
放在雪明老师传授的格斗技巧上也一样,如果只去观察某个肢节肌肉的动态,关心某个攻击部位的运动,立刻就会因小失大中拳挨踢。
“唐宁,到你了。”雪明转过头,和另一位学生说:“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