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匠没有多想,大抵是冲着无名氏的传记或者英雄故事来的,就和藤原玉美一样,见面聊几句,把滤镜都摘掉,也能好好相处吧?
可是踏进大门的一瞬间,他不由自主的向腰间摸枪。
充满了腥臭味道的灵压散发着危险的信号,等到大门完全打开时,老板椅上坐着一个面善的老熟人——弗拉薇娅。
曾经在小兄弟会红糖厂打工的罪犯,再次出现在枪匠面前。
一旁站得笔直的秘书,正是与黑蛇对应的白蛇——杜兰。
两姐妹一人是红黑配色的西装衬衫,一人是蓝白搭配的裙裤外套。
等到枪匠完全把门打开,杜兰如沐春风开口笑道:“请进!”
江雪明站在大门前,没有其他动作,他慎而又慎的问道。
“这娘们不会抱我,不会亲吻我,也不会让我老婆知道,我进了这间屋子,对不?”
杜兰眯眼咬牙露出落井下石丧心病狂的笑容。
“当然不会!哎哟!你怕什么呀!我们应该怕你才对!”
枪匠强调着——
“——她不会知道,有个富婆包养了我的俱乐部,给我的教练打钱,还要我单独来这个办公室,和你俩会面,对不?”
杜兰哈哈大笑,一旁的弗拉薇娅却没有任何动作,以她这个乐子人习性来讲,应该早就笑弯腰了才对。
这对姐妹本该受刑,哪怕作为污点证人,在小兄弟会犯的罪过也要逐一清算。自从两人送去青金裁判所之后音讯全无,似乎被保护了起来。
今时今日,再次与这两位改变他命运的人重逢时,她们却摇身一变,成了世界卫生组织的雇员,在四十一区开了一家疗愈肉身与精神的食品药品厂。
弗拉薇娅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
——她看向枪匠时,就像是在观察着一个陌生人。
过了很久很久,这位大老板仰起头,与身边的好秘书杜兰问道。
“我认识他吗?杜兰!我应该认识他吗?这小子以前和我有故事?长得不赖嘛?没想到我也能泡到这种货色呀?”
杜兰轻轻抽了弗拉薇娅一耳光,是只动手,连身体姿态都没有半分变化,像是做过很多次这种亲昵的动作了。
“人家现在已经结婚了!你清醒一点!”
弗拉薇娅张着嘴,看上去不太聪明,有点呆呆的。
“唔!那也挺好的!省得我再心碎一回。”
江雪明走上前去,终于看清弗拉薇娅的脸色——
——这拉美裔的姑娘抬起头,从衬衫领口能望见锁骨和脖颈的健康肤色。
皮肤上密密麻麻排布着一列列散发出金红色火焰的文字,是大卫·维克托的手笔,地狱高速公路为这条凶悍的黑蛇重写了一段人生。
江雪明向杜兰问道:“老师帮了你们?”
杜兰耸肩无谓,神情坦然。
“是伤筋动骨,四处奔走,从安防护卫开始做起,配合广陵止息作战,害了多少人,就要偿多少债——死罪已免,活罪难逃。”
江雪明:“看起来近况挺好的?”
杜兰望着这间办公室,歪着脑袋笑了笑。
“嗯,至少有个地方安身了。给孩子们做糖果,给老人家送好吃的救心丸,平时出远门也有特情人员看着,BOSS一直都在关注着我们。”
江雪明凑到杜兰耳边小声问:“弗拉薇娅她”
“什么都不记得了。”杜兰低声回道:“关于她的故事,维克托先生重新写了一遍,她现在是心地善良,好色贪财的小公主。连名字都改了,她现在不叫茜茜,叫爱丽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维克托先生.”
“你们挤在一起说什么悄悄话呢!”弗拉薇娅嚷嚷着:“杜兰!你不是说他结婚了吗?难道你要和他搞点婚外情?这么刺激的事儿你得带上我呀!”
杜兰翻了个白眼,又轻轻抽了弗拉薇娅一耳光。
她与枪匠无可奈何的说——
“——但是嘴脸还是和以前一样,维克托先生特地嘱咐过,元质会影响思维模式,人的天性是无法改变的。给您添麻烦了。”
挨了耳光的弗拉薇娅张着嘴,看上去一点都不生气,嘴里的虎牙是授血之身的特征,它亮晶晶的。
杜兰与枪匠一起看向弗拉薇娅,并且说。
“她一直都这样,思想无耻下流,性情贪财好色,怎么写都改不了。”
弗拉薇娅神情得意,自豪的抱起双手仰起头。
“谢谢夸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