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就这么落在人群中,心甘情愿的做牛做马。我理解他,我曾经也想成为这样的人。”
托德惊讶的看着老主顾——
——他没想到乔治·约书亚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位头领如今能因为一句话,就立刻把刚入职的年轻姑娘杀死,只因为不开心,就要草菅人命。
可是这种十恶不赦的人,居然会说...
“我曾经也想成为枪匠这样的人。”乔治·约书亚重复道:“活得简单自然,是充满蓬勃生机的昭昭烈日——去当一个英雄,去帮助别人,去回应他人的求救。”
乔治·约书亚的眼神深邃,又想起南北战争时的往事。
“如果没有人牺牲,就没有人能结束战争,如果没有一边倒的屠杀,就没有另一边的凛然正义,如果没有刽子手,就没有政客上台演讲,把总统的花冠戴在头上。”
“世上弱小的人要远比强大的人多得多。”
“所以愚蠢的人也比聪明的人多得多。”
“如果要用大多数人的意志,来决定全人类的命运,我就感觉到虚无和羞耻,是彻头彻尾的反智。”
“我远没有佩莱里尼·图昂那样机敏狡诈诡计多端,这位智者也栽倒在新时代的车轮之下,倒在科学技术的进步,倒在战术执行层面,与其说佩莱里尼是被马利·佩罗出卖,不如这么讲,是枪匠传授给马利·佩罗的思想,击败了佩莱里尼这头聪慧的白鹰。”
“能支撑着我活到现在的,只有一个事情——”
“——仅仅只有一个事。”
“分辨傻逼,远离傻逼,漠视傻逼,利用傻逼,残害傻逼,屠杀傻逼,千万不要变成傻逼,不必当第一,比傻逼做得更好就可以了。”
当乔治·约书亚说出这套理论时,一连串的傻逼让托德笑出声来。想来那位新人女助理在老板面前做的傻逼行为,所以才会惹来杀身之祸——乔治·约书亚并不憎恨敌人,反倒是憎恨傻逼。
“头儿,还有一个事情要向您汇报。”
“就是...”
讲到这里,托德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法汉·佛罗多之前给了我一张照片,他找到了一个与大姐大有九分相似的女人。”
他将照片递交过去——
——乔治·约书亚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不过又立刻回复平静。
托德猜测道:“这会不会就是葛洛莉...”
“不是,虽然很像...”乔治仔细观察着照片,慢慢将照片贴近嘴唇,亲了上去:“很像啊...很像!”
“但不是她,我没有心动的感觉,没有濒临死亡的体验,没有那种恐惧感——她不是大姐大。”
托德还感觉奇怪呢——
“——头儿,您以前在大姐大身上吃过亏,为什么一直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呢?我认为这是您唯一通向傻逼之路的捷径,要不是您只有好色这点毛病,我也不想去提这个事情。”
“因为她的元质构型太美了...”乔治·约书亚在讨论XP时非常自然大方,没有任何猥琐矫情的地方,就像是在讨论国际形势那样正式。
“我能拥有几个强壮的孩儿,可以不用担心他们的未来,与葛洛莉生下的孩儿们,肯定不会变成傻逼,他们天生就有强健的体魄和广阔的胸襟,有豪迈的男子汉气概。”
“你要知道智人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往往是肉身决定了意志和个性,肉身不坚意志软弱,这才是自然规律。会催生出各种各样的傻逼。”
“而且我从来没说过——我现在就要立刻对付这个泼皮娘们。”
“没了枪匠的无名氏,葛洛莉能坚持多久呢?单靠杀人可解决不了问题。
“她无法击败时间,总有一天她会变慢变弱,变得没有力量,被时间打败。”
“她是一台战争机器,是可靠的战马!可是机器和马儿也需要人来操纵!人来驾驶!需要人来骑乘!”
“在她变老的那一刻,在她最需要帮助的那一刻,我可以让她重返青春——往往是在这种时候,女人是孤苦无助,最脆弱的时候。”
“她们是一种情绪化的动物,葛洛莉会忘记我之前的所作所为,会慢慢接受我。”
乔治·约书亚是那么普通,又那么的自信——
“——历史是由百分之九十五的男人来创造!这是写在史书上的铁律!我从来都没把这个泼皮娘们放在心上!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男子主义者,她不配当我的对手!”
托德听了这么一通普信发言,也是附和着带过去了,说回照片的事情。
“那么这位佳丽不是大姐大的话...”
“马上请进二号游轮!”乔治·约书亚强调指正:“斯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