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办法开口说话,眼神也传递不了多少信息,只能眼睁睁看着彼此被五花大绑,送到阴暗的酒窖地下室,背靠背绑在倒置的圆桌,腿脚也叫麻绳死死的捆住,与桌腿绑在一起。
杰里斯老板干完脏活累活,把三人的枪弹都收走,又对大卫·维克托吹鼻子瞪眼,满脸怨恨。
“大卫先生!~您怎能趾高气昂的教训我?!教训我的孩子?”
“嫌弃我家羊羔难吃?!那就别吃啦!”
“放心吧!我也不会杀你,要你留在酒窖里供人参观,变成新的旅游景点吧!”
“要是有庄园主来了,看上你了,说不定还会花大价钱把你买走,差使你接着写故事!”
比尔小子扒着大门望眼欲穿,与父亲恳求道:“真的不能给维克托先生一支笔吗?解开他的双手吧!”
“不可以!没得谈!”杰里斯愤怒摔门,彻底封死了酒窖的出口。
黑漆漆的环境里看不见任何东西,由于是藏酒的地方,也没有多少氧气,估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得憋死——这一窝笨贼好像没有做过抓活人的精细手艺,从来都只做死人生意。
杰克·马丁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另一面是如此的歹毒,如此的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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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人刚从树懒镇爬出来,稍稍有了那么一点喘息的机会,前一秒还满怀期待,商量着怎么抓住罪魁祸首,后一秒就深陷囹圄,要变成宰客旅店里的尸首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使肌肉酥麻意识模糊的毒药似乎渐渐被身体消化分解,维克托终于咿咿呀呀的说出几个词。
“本地的帮派真是太不懂礼貌...”
杰克·马丁则是支支吾吾的回应着,他吃的比较多,还没办法讲话。
“文森特!我需要你的力量!”大卫·维克托呼唤魂威,红皮小鬼似乎也难以去拆分这结实的麻绳,解不开三人背后的绳索,“如果是你的酒狂,应该可以轻而易举的挣脱这束缚。”
“对呜呜..唔唔呜呜...”杰克想尽办法捋直了舌头,从喉嗓之间冒出一句赞同。
维克托:“文森特!”
杰克:“文...文...呜呜呜...”
三人互相背对,谁也看不见谁。
只能听见黑暗之中传来一声轻微的鼻鼾——
——文森特似乎吃了太多太多羊肉,如果维克托算半麻,他就是全麻,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的状态。
“这家伙...”大卫·维克托脸色剧变:“难道睡着了吗!!!”
“噫呜呜呀!~噫!”杰克·马丁跟着尖叫。
这样下去的话...我会憋死在这个鬼地方的...
小杰克这么想着,费尽全力从胯裤挤出煤油打火机,在黑暗中挣扎着,想要摸到打火机烧断绳索。
“杰克!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一直在挣扎?”维克托根本不是这一百八十多公分壮汉的对手,他感觉自己的腿都要被挤断,他惊叫道:“空气中有股怪味!是煤油的味道!杰克!你想干什么?”
“噫呀呀呀!噫!~”杰克说不出一句人话。
维克托惊叫:“那是你的打火机?不!不不不!不!不对!不行!不可以!这里全是酒!”
杰克听到维克托的训斥,突然就心生绝望——
——既然放火也不行,那要怎么脱困呢?指望谁来救他们?
魂威?魂威能够做到吗?他还不知道自己的魂威有什么能耐!要怎么喊出来呢?
恐怕只能盼着神迹,盼着上帝来搭救他们吧!
就在这个时候,黑暗之中亮起一对血红的眸子。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那对小眼睛属于一头胖乎乎的老鼠,也是与他们共餐共饮的食客朋友。
胖老鼠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身体拱起,肢节变形,最终化为吉姆·克劳的肥胖体态,凶神恶煞满脸横肉,他似乎也受到毒素的侵害,站都站不稳,从酒窖的角落里取来一盏萤火虫提灯,照出他肩颈厚肉的枪伤,也照出他赤身裸体满脸金毛。
“真他妈见鬼!你们这三个混账!对我的珍奇馆做了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