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人死不能复生,千万要节哀。”韦萱理智的劝慰,也只是让活着的人有一些心灵的慰藉。
默言,抬眸,几日不见,夏霏墨的脸色暗淡肌黄,仿佛饱受沧桑,这几日的心绪,在得知真相之后,便沉沦在水深火热的地狱里折磨,无法谅解。
韦萱拽紧手指,心弦沉重,她勉强自己挤出一线温柔的笑容,好言劝道:“夫君在纤羽阁已经自困多日了,这几日来,老祖母时有牵挂,常派人来探望,眼下向姐姐……”
话此,声音哽咽,但她快速平稳了一些情绪,继续说道:“向姐姐的事情已然如此,不可改变,那么我们活着的人,是不是应该做着什么,这样才能去告慰天上的亡灵,毕竟向姐姐的亲生父母还在人间,我们是不是应该对向家要有一个交代。”
迎着韦萱痛惜的目光,夏霏墨混混垂眸:‘不错,是应该给向氏的父母有一个交代,可是……我又该如何去面对岳父大人的质问呢,向氏无过,一切的祸事皆由我的固执所引起……’
心海愁叹,一是愧对了自己的结发妻子,二是无法给向家一个慎重的交代。
佳人已去,夏霏墨的思绪陷入了深久的死寂。纵然他是权贵之家,纵然他拥有无数的金银财富,又如何能够换取一个人的活命,眼下的他,和当初草菅人命的昭烈王又有什么区别呢。
忧思的水眸紧紧望着陷入筱寂的夏霏墨,韦萱含泪,心知现在的他必定后悔难安,作为妻妾,夫妻本是同林鸟,同心同境,她又如何不能体会自己夫君的懊悔。
正当房中两人无言以对之际,忽然从细雨绵绵的院落中,传过来一个恭敬的唤语声:“少主人,有人送来了请帖。”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了房间里两人固有的沉默。
韦萱赶忙用手中的手绢轻轻擦拭去眼角的泪水,然后抬声吩咐道:“送进来吧。”
浅等,一个瘦小的家仆从敞开的房门外快步走进了屋内,双手一展,将收于怀中的一份信笺,送入了主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