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对你做的那些就是你曾对我做过的!”David再次抓住Ben的头发,迫使他下腰仰对着天花板,“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告诉过我对人要礼让和尊敬,而不是使用暴力让对方屈服。你们做了后者,做的很成功,我是那个屈服的人,你们对我做过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David将旁边另一个水桶里的东西灌进Ben的嘴里,那是还未凝固的血,“又一次,你们让我吃死老鼠,不吃就要把我丢进雪地里。那天正好是内华达州遭遇暴风雪的时候,外面特别冷,我吃了,但你们还是将我推出门外让我在外面呆了五分钟,我冻得全身起了冻疮,第二天你们用针将冻疮一一挑开......提供针还是你,虽然你并没有动手。”
David的这番话在李泽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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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忍到极限,就会崩溃,然后像火山爆发一样,难以收拾,难怪这个叫David的男孩会做出这样的事。
David放开Ben,强烈的血腥味与恶心感让Ben当场呕吐出来,刺鼻的胃酸、还未消化完毕的食物残渣与血混合出的气味,简直比身在垃圾场还要恶臭。
“这些还好吧?还好!我觉得还好,毕竟你们做的事情比这些更过分的还有,只是没用在我的身上而已,我特别可怜另一个人被你们同样对待的人,你们在他身上的所作所为更令人发指。后来,他离开了这,我真替他高兴,因为他终于逃离了你们的魔爪,而我,不仅是你们的小弟,也是你们的经济来源,所以你们不肯放我走,也不敢将事情弄大。”
“不过有一天,你们喝了酒,你们终于不嫌事大了。你们让我拿着半自动步枪走在大街上,让我当街对天开枪,我不敢做,也不想做,结果Dean就先用枪对着我的脚掌开了一枪,让我就范。我承认,我很害怕,我甚至想用手里的枪把你们打成马蜂窝,但Dean就像早有猜测一样,只在里面装了一发子弹,我听你们的话将子弹射向天空,警察来了,六辆警车,十九个警察举枪对着我,只要他们一开火,我就会当场毙命。警局里我解释是被逼的,警察也相信了,我交了保释金走出了警局,而你们......告诉我说那只是想看看警察是什么反应,因为你们没亲眼见过。”
李泽仰头看了眼被血溅满的白炽灯管,忍不住挑起嘴唇苦笑:“再见了,David,名字含义是‘所爱的人’的人。”
他转身走出,他的心被塞满满的,却也像被掏得空空的,一时会觉得David很残忍,可一时又会觉得他很可怜,特别借着窗外路灯的光微弱看清黑暗中David的脸时,那种可怜更加凸显......他的嘴唇还留有针线缝合的痕迹,他的左脸还有淤青,年轻的年纪头发却东一撮西一撮毫不完整,甚至张嘴说话时,本应出现的最大牙齿,也空空如也。
身后的David还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双手则拿起大锤......那柄锤子敲打着什么,他很清楚,但根本没有打在原本的位置,而是一击一击地打在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