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韦坚走马上任之后,开始入政事堂议事,但他一如既往,即便是在政事堂之上,也是惜字如金,若不是李非或者杨国忠去问,几乎不怎么发表自己的看法。
对于杨国忠来说,韦坚可有可无,在他眼中,只有李非堪与自己相提并论。两个人都有自由进出禁中的权力,不管什么事都可以直接找到皇上理论两句,但韦坚不同,一个没用的尚书省左仆射,根本无足轻重。
一段时间后,李非也觉得韦坚过于隐忍,自己帮他进入政事堂,为的就是形成对杨国忠的压制,如今好似没他这个人一样,于是便私下问道:
“韦大人,你为何从不发表自己的看法?”
“恕我直言,左相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也就用不着我再去锦上添花。我能看得出来,左相心中对你是有些畏惧的,这么久从未行使过封驳之权,从来只是在政事堂上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是担心得罪他?”
“都是商讨国家大事,无所谓得罪二字,我初入政事堂,多听听总是好的。”
李非无奈,也只能由着韦坚去了。他看不透韦坚心里在想什么,总觉得这个人不管对谁都是若即若离的状态,非敌非友。
突然有一天,高力士竟然亲自登门造访,这是将近一年来,高力士第一次主动要见李非,李非很激动,连忙将高力士引进书房,问道:
“高将军,今日为何突然造访,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还是太子的事,这么久了,为何你始终没有向圣上提及?”
高力士把李非问的一愣,他本以为高力士是有自己的什么打算,没想到高力士反倒问起了自己。
“高将军,这段时间您一直对我避而不见,我以为您是有别的什么考虑。”
“既然已经是你我商定的事情,便不再会有什么更改,我已经向圣上提及过一次,倘若反复也不恰当,储君不立,国基不稳,不能再拖了。”
“高将军是发现了什么吗?”
“天威难测,十八位皇子,多一天就多一天的变数。”
“李非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