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公主连忙将牛浅浅搀起,然后对他说道:
“还记得我们之前相约吗?等李非回来,一定让他到我道观一叙。”
“妹妹记下了!”
这就等于在玄宗那里,给李非讨了一个免死金牌,牛浅浅心中大定,急切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李非,神明托梦时有时无,牛浅浅耐不住性子,便写了一封家书交给了驿官,让他即刻送往丰州。
安禄山和杨国忠的合谋,就这样阴差阳错的被玉真公主给耽误了,他们还没来得及将他们的谗言灌到玄宗的耳中,李适之已经率队抵达了长安。
因为玄宗限他们十日抵达,当李适之接到圣旨后,没敢有一丝的耽搁,直接将钟良押进囚车,选了些快马,日夜兼程,终于在第十日赶回了长安。
玄宗已经看过李适之的奏章,也觉得李适之的解释十分圆满,那既然已经把钟良押回,对钟良的审问也就成了头等的大事。
这个任务自然就交给了安禄山。
筹谋了这么久,竟然落了个空,安禄山心中极为不爽,对钟良直接大刑伺候,问他为何要派人截杀邮驿,哪知钟良死不承认,说自己是受到了李适之父子的迫害,那些队伍根本不是自己所派,而是另有其人。此事被杨国忠得知后,便立即让安禄山停手。
安禄山不解,杨国忠给他解释了理由。既然钟良一口咬定是被李适之父子迫害,可以将此先行呈报给皇上,把李适之也拉进来,毕竟他们都是在庭州共事,钟良一定会对李适之反咬一口,说不定还能翻出一些对他们父子不利的证词。
安禄山觉得也有道理,便将此事禀给了玄宗。玄宗一听,果然让安禄山安排李适之在金殿之上和钟良当面对质。
次日金殿。
李适之看上去依旧气定神闲,没有一点慌张的模样,一旁的钟良浑身是血,被反绑双手跪倒在地。玄宗先问钟良:
“钟良,为何不认罪,陈玄礼从丰州发回的奏章里面已经说明,是你派出的刺客招供所言,你还如何辩驳?”
“陛下,那一定是李适之父子合谋,想借刀杀人!臣冤枉啊!”
“为何这么说!”玄宗问。
“我身为庭州刺史,手中并无军权,城中有千人驻军,全是步兵,截杀邮驿之人善骑射,不管是唐兵还是蛮兵,我都根本无权调动。怎么能说是我的安排!?臣不服啊圣上!”
钟良这些话也在情理之中,玄宗转头问李适之,李适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