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礼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连连点头称是。
次日政事堂,杨国忠竟然破天荒的也到了,李非一进门,韦坚和杨国忠同时凑了上来,杨国忠说道:
“听闻昨日李相遇刺,我深感震惊,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李相可有眉目?”
“只知道是一些胡人死士,已经潜伏在长安日久。”
“胡人?听说有三十余人,都是胡人吗?”
李非点了点头说道:
“被抓的三人自杀之前,已经有所透露,只是可惜没能逼问出什么后续。”
“那刑部怎么没有向政事堂通报?”一旁的韦坚问。
“怕走漏风声,是我让他们以密奏的形式直接呈给了圣上。接下来可能要对全长安的胡人进行一波清查。”
“波及太多人恐怕不妥,朝中尚有很多胡人将领和官员,这样极易在胡汉之间形成割裂。”韦坚接着说道。
“韦相所言极是,我也有这方面的担心,所以我想上书圣上说明此事。”
“那我附议。”韦坚直接说道。
杨国忠则是笑了笑说道:
“还是李相大度,遭遇如此险境还能替仇人说话,佩服佩服。”
“仇人三十,祸及十万无辜吗?”李非反问道。
杨国忠阴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李非明白,杨国忠和安禄山之间的罅隙已经越来越大,以杨国忠的秉性,他最想做的事情,就应该是杀一儆百,特别是安禄山如今备受恩宠,兵权在握的情况下。
上午,前方的军报再次送达,郭子仪已经遵从李非的军令,率两万人马往甘州方向进发,与回纥联军的事宜也已经有了结果,回纥大军正在同时西进,待抵达甘州以北,便举兵南下,和郭子仪一起对甘州形成合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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