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杨国忠跑到华清宫,想要当面陈述安禄山的罪状,可玄宗刚一听到个开头,便直接说道:
“罢了罢了,安禄山已经向朕解释过了,合情合理,朕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他准备这个月底对契丹发动突袭,彻底解决边患,正是用兵之际,怎能随意调拨边防兵力。”
“圣上,重点不是这里,而是安禄山今日有令不从,他日便有可能连圣上的圣旨都不放在眼里,圣上一定要当心啊!”
“怎么,你如今也和李非一样,对安禄山如此偏狭吗?”
玄宗的一句话,让杨国忠一下子有了警醒,连忙改口说道:
“李非一直对安禄山抱有成见,而我则不同,我只是担心安禄山因手握重兵而骄纵。”
“朕了解安禄山,你就不必为此担心了,我听闻长安因抓捕刺客一事引得胡人躁动不安,你回去要着重安抚,传我的话,让李非不可借此机会恣意妄为。”
杨国忠知道,其实是韦坚在背后搞的鬼,但听玄宗这么一说,顿时心花怒放,连忙说道:
“圣上放心,臣一定将圣上的话一字不落的传给李非,这段时间圣上不在长安,李非确实有一些过分之举。”
“哦?说来听听。”
“他未经圣上同意,便私自放了契丹使者,说是安禄山本来就准备攻打契丹,所以使者无足轻重。还有原本说是搜捕刺客不能连坐,但到最后竟然抓了五千余人,引得长安胡人不满,甚至一些胡人朝臣和将领也受到波及,臣反复劝阻说明利害也是无用,唯恐将来产生动荡。”
“还有呢?”
“还有就是新政一事,许多王爷都明确表示反对,那些田地都是圣上您金口玉言所赐,如今竟然要被李非划拨,这分明是藐视天威,各地官府因为李非通神所以心生惊惧,也是敢怒不敢言,也因为这些新政,引得王爷们和地方州府龃龉丛生,影响了地方执政。再这么下去,臣恐怕...”
“那你这个左相有什么用!?”玄宗越听越气,斥责杨国忠道。
“陛下息怒,那李非一直自诩有通神之能,只要有人对他驳斥,便推脱为违了神明意愿,不管他对错与否,朝中百官谁敢驳斥?陛下想想,此前那些和李非作对的人,有几人得到了善终?臣也害怕,万一哪天李非 在圣驾面前说臣的不是,那臣是不是也会如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