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当初给圣上起誓,需两年时间,这才过去半年!”
“实话告诉你吧,这圣上的内库已经入不敷出了,若不是前日杨国忠过来,恐怕这个月圣上就要过上清苦的日子,老奴不想对你再说什么重话,你身为首辅宰相,完全不去揣测圣意,即便老奴知道你的一片苦心,在圣上那里你也得不到什么好的脸色。”
“那将军是让我学那杨国忠,李林甫?”
高力士连忙摇头说道:
“老奴绝非此意,你自己体会去吧。”说完,高力士就要离去,李非急忙绕到高力士的身前,深鞠一躬说道:
“将军,专使一事,李非恳请将军说服圣上暂缓,最迟到明年七月,内库之忧必能缓解,你就说是神明之愿。”
高力士脸上立即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叹了口气说道:
“又是神明,这神明是不是下凡下的勤了些?老奴答应你最后一次,我会尽力说服,没有下次了。”
李非当然不这么认为,因为还有李泌托付的太子监国一事没有着落,于是急忙说道:
“为国为民请愿之事,目前也只能靠将军相助,若将军都不再愿意伸手,那我这右相还有何用?”
“李非,老奴给你说实话,如今圣上不愿意听老奴谈及政事,把一切都交由我来定夺,但你们每日送来的奏章所牵涉之事方方面面,每件我都要去反复琢磨后,再按照圣上可能的心思去批复,现在,真正架在火上烤的是我,老奴年事已高,还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说完,高力士绕过李非,身影消失在观风殿内。
两日后,从华清宫传回消息,不再下派专使到地方官府,李非这才缓了一口气。杨国忠对此极为愤懑,连续上书,却全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回应。无奈之下,他又把眼光盯在了爵位的买卖上,为了凑足内库所需,杨国忠也准备豁出去了。
李非自然不同意,先前的买卖已经在各地都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如果再加以放任,后果不堪设想,三番两次之后,杨国忠对李非愤然说道:
“你身为右相,不为圣上解燃眉之急,反而肆意阻止我去做事,到底是何居心!?这政事堂我杨国忠不呆了,我要上书请求陪侍圣上!”
李非一听,眼珠转了一下,然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