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旨意传到长安,李非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竟然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玄宗就这么恩准了太子离开东宫。尽管还不是行使监国之权,但第一步只要踏出,后面可以操作的空间就非常巨大。
关键这是李泌一手策划,李非坚信,他就一定有后续的手段达成太子监国的目的。
韦坚很显然也很吃惊,他原本以为李非这么做风险巨大,已经做好了心理的应对,没想到圣上竟然真的准了。
“右相果然神通广大,竟然能说服圣上。”
“韦相过奖,太子这次并不是监国,只是为完成圣上交给他的政务而已。如果不能让圣上满意,恐怕还得幽居东宫,一旦如此,等太子下次再想出来,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那右相一定已经想好了解决的方法。”
李非笑了笑,没有回答韦坚的问题。其实他原本的计划,是想借玄宗六十大寿之际,从各位外戚和王子那里,以祝寿的名义筹集内库所需款项,只要能挺到夏粮丰收,新政效果真正显现之后,国库的压力就会减少很多。不过李泌既然开口,那就说明李泌那里早已经有了对策,自己则无需再耗费心神。
李非和韦坚对于太子入政事堂一事都极为重视,接到圣旨以后,便吩咐下人将整个政事堂清扫一新,次日四更刚过,李非,韦坚和六部尚书便齐聚政事堂,恭迎太子亲临。
不久,太子的车辇便出现在政事堂门外,众人连忙排好站位,齐齐躬身致礼。
“各位辛苦了,本王初到政事堂,以后还要仰仗各位扶持,免礼。”
李亨说话非常客气,一点没有太子的架势,在李亨的身后,随行着一个相貌极为丑陋的太监,李非以前从未见过,以为是太子府中之人,也就没放在心上。等众人依次坐定,李亨先环视了一圈后才说道:
“各位都是父皇的肱股之臣,我只不过是个初出茅庐之辈,亦不是发号施令之人,你们只管依平日的规矩商定国事,我旁听便可,待我诸事明晓之后,再向各位请教。”
李非听得出来,李亨言语之间极为谨慎,把自己的姿态放的极低。太子话音一落,李非作为首辅自然要说些欢迎之语:
“太子过于自谦了,我等皆是行事之人,自然要听从太子调遣,不管太子有任何疑问,可以随时开口问话,我等当全力配合太子行事。”
“右相千万莫出此言,我此次尊父皇之命,只是为了解决内库度支一事,其他的我概不参与,你们也不必征询我的意见,若是你们有更好的方法,本王当附耳倾听。”
一说到钱,政事堂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无一人发言。显然,这也出乎了李亨的意料,他看了看李非问道;
“久闻右相有通神之能,怎么也为此事犯难吗?”
“太子误会了,李非通神语,但非有神通,此次新政便是神明相助,我和圣上约定两年之期,国库收支困局便能缓解一二,李非之能也仅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