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太子日常在东宫办公,所以政事堂这里就又剩下了李非和韦坚二人。
李非对韦坚这段时间的工作态度非常意外,本来他以为韦坚和自己面和心不和,他主管地方政事一定会从中使绊,但这么久以来,李非没有看出任何不妥之处,反而相当上心,对于李非制定的新政推行不遗余力。
虽然李非总觉得心有顾虑,但是从韦坚这里确实挑不出任何毛病。一如韦坚一直以来的风格。
政事堂如今没有外人,李非和韦坚之间的谈话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一日,李非忍不住问韦坚:
“韦相这段时间辛苦了,新政在地方的推行颇有难度,牵涉多方利益,但在你韦相强力推行下,一路走的颇为平顺,我想知道这是为何?”
韦坚冷笑了 一下,答道:
“你担心我暗中作梗,我反而担心你借此兴师问罪,所以,我做好我该做的,怎么也成了你右相怀疑我的理由了吗?”
“当然不是,一直以来我都是把你当成我的朋友,当初举荐你也是为了能有个帮手,用以应对将来的北方叛军,不过可惜,你我对此事看法截然不同,我担心自然有我的理由。”
“这宫城之内,但凡有人给你说是你的朋友,就意味着你该小心了,右相这句话还是收回的好,这样,我韦坚反而觉得你我还算有些交情。”
“这倒大可不必,我李非历来光明磊落,不屑于一些肮脏的手段,除非你确实有不当的行为。”
“何为不当?你我都知道即将发生之事,只不过你主动伸手,而我则静观其变,过往那么多事,即便是次次有神明预示,但最终的结果又有那次如你所愿?你只是一次次利用神明让你自己得以从险境脱身,但大唐沉沦的进程却在不断加快,这次所谓的天宝中兴,你我虽然还不知道结果,但我确定将来的结果一定会出乎你我的预料。”
“这可是你神明的话语?”李非问道。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还需要什么神明!你我都不是呆傻之人,应该早就能窥探出一些端倪。”
“你曾经给我说过这样的话,幸亏当时我在夫人的规劝下,及时醒悟,如今你再这么说,已经入不了我的心了。我非常想知道一件事,当初那些行刺我的胡人,可是由你指派?”
韦坚看了看李非,说道:
“你现在不还是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