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杨国忠在太子面前吃瘪,心中始终忿忿不平,次日直接说由于久未在门下省,需要重新梳理一下政务,告假一日。然后就在门下省召见太仆卿安庆宗。
安庆宗知道父亲安禄山和杨国忠目前已是水火不容,也知道杨国忠的为人,对于杨国忠的突然召见有些不解。
安庆宗怕李非,是因为李非有通神之名,掌握着很多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但是对于杨国忠,安庆宗根本不惧。太仆卿一职本就是玄宗钦点,从三品,杨国忠门下省侍中为正三品,官阶相差不大,若不是杨国忠恢复相位,安庆宗可以完全不理会杨国忠的召见。
杨国忠在门下省等了半个时辰,安庆宗这才姗姗来迟,一见面安庆宗便说道:
“让左相久等,深表歉意,这段时间我那边有些公务需要加紧处理,所以来晚了些。不知右相何事!?”
杨国忠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安太仆辛苦,听说正在为北境输送战马,可有此事!?”
“确实如此。”
“如今契丹、北奚已经臣服大唐,那里水草丰茂,多有骏马良驹,安将军为何还要从内地抽调军马?我还听说,安将军私自截留赋税,自建草场花费甚巨。这草场选址建造本也是你太仆寺负责,我怎么没见到你相关的奏章?这两件事,我需要问个明白。”
杨国忠说的并没有错,太仆寺负责马政,按照正常的程序,确实需要安禄山提前奏请玄宗,然后再由玄宗下旨安排太仆寺运作,只不过由于安禄山和安庆宗之间的父子关系,又有玄宗的宠溺,所以他就直接就越过太仆寺来了个先斩后奏。
安庆宗没想到杨国忠会来这么一手,秋后算账,之前杨国忠向他索贿已经让他看清了他的嘴脸,如今又借势打压,不由的心头火起。
“左相既然有所怀疑,为何不去圣上面前陈述安某的罪责,而是直接问我?”
“欸~安太仆不必动怒,我并未怀疑你们父子沆瀣一气,暗地里中饱私囊,只是这件事你们做的确实不合规矩,圣上现在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日若是你们安家日薄西山之时,恐怕... ”
杨国忠言语之间极尽恶毒之能事,把安庆宗气的双腿发颤,又不能直面顶撞,强压心头怒火,沉声问道:
“左相可还是惦记洛阳的那些宅院吗?”
“嗯?安太仆为何又提起这些?我杨国忠何时觊觎过那些东西!”
“既然左相心中不爽,那我这就直接前往金殿,自请圣上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