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谦虚了,这么一来,安禄山必然能感受到压力,他会怀疑自己所谋之事已经被你完全掌握,定会左右摇摆不定,何时起兵也一定会在心中反复掂量,这就是顺势而行,无为而有为。”
“但如果安禄山变成惊弓之鸟,决定铤而走险,岂不事与愿违?”
李泌摇了摇头说道:
“安禄山在北境建立马场,说明他并未做好万全准备,也没有十足信心。长安城外禁军五万,又有潼关天险。西有王忠嗣虎视眈眈,想要做这个决定目前来说也是万难。即便真的狗急跳墙,对我们来说,也总比他万事俱备要强上不少。”
“那我有一事不明,若他一直隐忍,将来等他做好各方准备,岂不晚矣?”
“久拖未决之事,定有转机。或将来逼其就范,或现在逼其造反,只能二选其一,新政之下,大唐越是富足,那安禄山就越是机会渺茫,他自己也肯定能看到这一点。所以,他如何抉择,就在一年之内便可见分晓。”
李泌一番分析过后,李非对他越发的敬佩,这和神明预判的时间完全吻合。但是,神明也同样认定安禄山将来必反,根本不存在就范一说,还有韦坚这个最大的变数在,一切皆有可能。
“那你今日前来,是不是另有他事相商?”
“正是!事关太子。”
“太子?”李非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太子谨慎,并未有什么出格之举。
“圣上觉得太子处事优柔寡断,无帝王之风,也过于倚重朝臣,对此多有微辞。”
“可太子并不能专裁独断,这样圣上一样不会满意,天威之下,太子必然束手束脚,不敢有任何逾越,圣上应该清楚。”
“话虽如此,但你不了解圣上的心思。太子之位已稳如泰山,圣上现在其实就是等着太子出错,然后驾前训斥,太子什么都不敢做,圣上便没了这些机会,所以,请右相告知太子,当断则断,处事千万别瞻前顾后。”
听完李泌之言,李非长吸了一口气说道:
“一语点醒梦中人,李非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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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
“你不怕死吗!?”魏坚的情绪一下子变的有些激动,语气局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