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
次日清晨,陈玄礼求见,玄宗好像已经知道他来的目的,所以一直让陈玄礼在殿外等到日上三竿才宣他进去。
陈玄礼进入金殿,还没有开口,玄宗便问道:
“大将军不在府中静养,来找我何事?”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近来朝中关于安禄山谋反之言甚嚣尘上,你也是为此而来吧。”
“陛下圣明,这两个月来幽州兵马调动频繁,有违常态,不得不防。”
“朕心里清楚,但从幽州传回的消息,安禄山并没有什么僭越之举,这些兵力调防都在情理之中,不必杞人忧天。”
“陛下!臣看过幽州的兵力变动,安禄山将其所辖之地半数的兵力驻扎于洛阳以北,总数接近十万,虎视东都和长安,这些难道陛下一点都不担心吗?”
“朕已经下旨,让安禄山近日返京解释了,在安禄山抵达长安之前,你们不要就此事来烦朕了,退下吧!”
“那若是安禄山抗旨不遵呢?”
玄宗一听,脸上便显出一副不耐烦的神色,回答道:
“上次李非也曾言之凿凿,可最后安禄山不但返回长安,还在长安侍驾半年有余,安禄山乃胡人,耿直豪爽,绝不会负朕,大将军下去吧!”
“可是...”
没等陈玄礼再说什么,玄宗直接起身入了内宫。
一次不成,隔日陈玄礼再次上书,玄宗又是草草两句便将其驱离。第三次,陈玄礼为了给玄宗足够的压力,直接披甲上身立在金殿之外,玄宗却根本不给他见面的机会。陈玄礼大怒,只身站在金殿门口大声吼道:
“陛下,那安禄山狼子野心,世人皆知。臣绝不会让陛下立于危墙之下,我大唐百年基业,不能被一胡人糟蹋,若陛下不见,老臣今日便跪死在这里!”
说完,陈玄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金殿大门昂首怒视。
玄宗和陈玄礼私交极好,平日玄宗极少让陈玄礼在他面前行君臣之礼,陈玄礼这么一跪,在玄宗看来似是逼他就范,一下子也心头火起,直接对高力士说道:
“你告诉陈玄礼,说他老糊涂了!”
高力士看势头不对,连忙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