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大将军从来没有丝毫怀疑,一切以你为主,我只不过是个学徒而已。”
“那好,你我就还似在丰州那般,只不过角色反转了而已。哈哈哈...”
李非明白陈玄礼的意思,当初在丰州,是玄宗让他监视自己,而今却成了自己监视陈玄礼,恍惚间,李非有种阴阳倒错之感。
“大将军只管依你自己的想法行事,李非未曾经历过守城之战,一切当然依仗将军,请吧!”
陈玄礼登上城楼,取过令旗,对着身旁的一众传令兵高声喝道:
“令各守城将士,一旦叛军开始攻城,注意防范车驽抛石,查验每十步所备之松脂硫磺,防备攻城云车贴近。身不死则不退,绝不能让叛军踏上城墙半步!”
“得令!”
一众传令兵哄然散去,开始各自举着令旗四处奔走呼告。
“老弟,这里有我便可,你还是入城楼内室比较安全,以防冷箭突袭,我等都是久经沙场之人,当是无碍。”
“大将军说笑了,我虽是文臣,但身兼武职,且是主将,我若贪生,必定影响士气,李非和大将军一同,誓死不退!”
“哈哈哈...好!开战之前,请右相陪我巡视众将士,鼔我士气,壮我军威!”
说完,陈玄礼对身旁的卫兵说道:
“给右相取一身合适的战甲来。”
不大一会儿,两名卫兵取来战甲,一前一后开始给李非披甲。
这是李非的第一次,等披甲完毕,李非就觉得自己背负了一个沉重的沙袋,绑甲的牛皮绳将整个人勒的生疼,再加上铁甲沉重,李非几乎喘不过气来。
“大将军,直到此时我才感受到你们身披重甲冲锋陷阵的不易,当真难受至极。”
“你这是步军轻甲。”陈玄礼轻描淡写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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