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已经依你的意思,开凿黄巷坂落石了吗?”
“但进度堪忧,即便开通,恐怕也已经是半年之后了。根据传回的消息,除了落石,黄巷坂山道路基损毁严重,已经不适合人马通过。不知李非和陈玄礼能否绝处逢生,这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恕臣直言,过去了这么久,竟无人向陛下通禀开凿的进度,也颇让臣感到意外。”
肃宗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深吸了一口气,不痛不痒的说道:
“看来,是朕有些疏忽了。”
话说到这里,李泌知道,在肃宗心里,李非和陈玄礼二人已经无足轻重,因为黄巷坂打通的希望看上去已经不大,同样,即便洛阳失守,潼关陷落,那安禄山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长安,最起码短时间内可以高枕无忧了。
但李非对于大唐的重要性,李泌最为清楚,眼看肃宗依然是这样的态度,不禁心中一阵哀叹。
洛阳。
守军的粮食已经开始减半发放,李非宣布为了保证能等到军援到达,只有在战时才能足额配给,但将士们都明白,留给洛阳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根据李非的指示,南市的那些工匠们将炮口加大,炮身加长加厚,原本八门神炮,如今只制出了五门,炮弹也根据神炮的口径重新熔炼铸造。如此一来,火药的消耗一下子增加了许多,后来经过盘点,最多也就剩再发不到二十炮的余量。
李非和陈玄礼商议,一致认为要将这最后的杀招用到关键之处,所以,五门神炮没有再抬上城墙,为了移动方便,铁匠们集思广益,为这些神炮专门打造了铁车舆,如此一来,便可以用牛马牵动这些神炮快速来回移动。
李非看到后,不禁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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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
“哎呀,谢谢医生,吓死我了,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家的顶梁柱就塌了!”
是牛显恪的声音,李飞听到他称呼自己为儿子,突然有种莫名的感动。他年纪大了,再加上公司已经形成了完备的管理体系,牛显恪现在已经几乎完全不再参与公司的事务,平时只要超过两天见不找自己,总是要打电话亲自问一下才放心。和最初那个不苟言笑、严肃冷峻的老总完全是两个人,俨然成为了一个慈祥的父亲。有时和牛倩倩斗嘴,他也是不问原由,毫无原则的站在自己一方。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