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是不是又有了神明嘱托!?”李辅国试探着问道。
“确实如此,花萼相辉楼看似平静如常,其实暗流涌动。我不敢直言圣上,所以才给你提一个醒。”
“请右相明示!”
“挚爱之物赠人,事后当然心心念念,花萼相辉楼太小了,如何能困住一条真龙?都知道新朝必然会有所更迭,那很多人必将怀念旧制。话虽说不上,可心意想通,又逢叛军战乱纷扰,不得不防!李大人要多多费心。这段时间,又恰逢各地遴选官员,朝中人心浮动,万莫大意!前些日子我在朝堂之上提及安禄山贿金于众多官员,便是为了敲山震虎,但又不能过分打压,实在难以权衡,所以还需李大人从中斡旋。”
李非这么一说,李辅国一下子顿悟,连忙说道:
“多谢右相提醒!”说完匆匆离去。
吏部尚书为吏部侍郎苗晋卿拔擢,上任不到一年,韦坚提出尽快补充大量的职缺,选人的任务虽然交给了吏部,但苗晋卿根本不敢私自做主,在憋了几天后,终于拟出了一份名单,递交到了政事堂。
李非倒也大度,直接对韦坚说道:
“你原掌管尚书省统领六部,又精于地方政事,我自叹不如,所以,就由你门下省直接核验,到时我们一并提交给圣上便可。”
“右相这个担子倒也撂的高明!”韦坚一听,有些不乐意。
“非也,我此前那些言辞已经引得众人不满,为稳朝局,我就不趟这个浑水了,希望左相理解。”
李非这么说,带着一丝揶揄的成分,韦坚也自然听得出来,干笑了两声,也算是有个回应。
门下省很快将名单提交政事堂,李非大略的看了一下,很快就抓到了一个重点。
河南节度使张巡被调往剑南益州任刺史,由杨禀实接任,而睢阳太守许远则被调回长安,由房安山接任。
神明曾言睢阳之战为大唐争取了近一年的喘息时间,奠定了反攻叛军的基础,就是由张巡和许远二人以寡敌众,将安禄山的叛军阻挡于睢阳以西,这两个人如果被替换,那么后果难料。韦坚来这么一手,看来他所思甚远。
难道韦坚想要大唐江山继续破败下去吗?
那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